此言一出,姬云姒觉得这枚扳指有千金中,“太后为什么要将这枚扳指赐给云姒?”
“哀家今天要你给哀家一个承诺,他日襄王落难你必要保襄王周全。”
一枚琉璃扳指,好似摔在地上就会摔的粉碎,但是却可以调动京城的御林军,数千人。
透着琉璃扳指有一丝光线,姬云姒抿着嘴角,良久才说道:“还望太后收回,云姒怕是做不到。:
“你也别急着拒绝这枚扳指,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哀家时日不多了,想着能为喜欢的小辈做些什么,哀家希望你和襄王都能好好的活着。”太后苍白的发丝更衬托着脸上的暮色。
还未夺嫡,太后就有了预见。若是太后所预料的都会成为事实,那么她怎么办?
见她失神,太后将她在寿宴那天作的诗词拿出来,细细斟酌品味着,“哀家觉得这天下没有比你更有才情的女子了。那日你知进退,哀家甚为欣慰。”
回到王府,晚上安寝的时候,东方冥在姬云姒的房间,没有要走的迹象。
姬云姒坐在桌前看着话本,抬眸看着他问道:“王爷,天色晚了。”
“嗯。”
就这么回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姬云姒继续提醒道:“王爷该去许姑娘那些歇息了,再不去许姑娘应该等急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喜翠就来了,“王爷,天色晚了,我家小姐还在等着您过去呢。”
喜翠说的话,等于是把刚才姬云姒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东方冥蹙眉,冷声说着,“本王今晚在王妃这里歇息,还有以后凡是本王在王妃这里,就不许过来打扰。”
听言,喜翠被吓的发寒颤,她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所以赶紧告退回去复命了。
“王爷你这样会让许夫人伤心的。”姬云姒柔声说着。
好似这个男人不是他的丈夫,她一点都不在乎。
“本王走了你就不伤心么?”东方冥冷声开口质问。身上散发的寒气逼人,好似寒冷里的冰凌。双眸迫视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姬云姒浅笑,“妾身有了身子,留王爷在这也没法子伺候王爷,妾身是为王爷着想。”
好一个为他着想。
“你到底还要生本王的气多久,要和本王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他伸出大掌禁锢着她的下颚,让她直视着她。
他以为她在闹脾气,貌似她是真的心里有膈应,才会这样。
看着他唇角掀起讥笑,“我又不是寻常女子,离了王爷你就会一哭二闹活不下去了。”
这样才是他认为她该有的反应罢!
“你要是真跟本王闹,本王求之不得。”东方冥这句话倒是让姬云姒震惊了一下。
男人都这幅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每个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姬云姒心底浮起怒气,抬脚踩着他的脚,狠狠的拧了两下,“别来惹我,给我心底找不痛快,否则我会让你整个王府不痛快。”
她的样子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撒泼的小猫,挠得他心底痒痒的,总算是不再用冷淡的语气说话了。
嘴角噙着笑意,“惹你不痛快了,本王自然就不痛快了,当然就是整个王府不痛快了。”
王府里就两位主子。
看着她怒目圆瞪,拦腰抱着她放在床榻上,“以后不要再看话本了,还是多读些诗书为好。”
“王爷不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么?那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读边了诗书,并且全部会烂熟于心了呢?”姬云姒这话看上去是随后说的,其实是在试探。
东方冥并不是对姬云姒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他只知道姬云姒有寒症,身体里有冰魄。
姬云姒冷眼看着他,等待他给答复。
东方冥脸上的笑容凝结,“那日后你多读了兵法。”
读兵法也算是胎教了,姬云姒想想如果她生的是儿子,多读兵法,就不输在起跑线上了。
“你昨天没来新房,让我成为了府中的笑料,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的,总之你伤害到了我的自尊。”姬云姒神情又是淡漠,看不出是喜是怒。
东方冥抱着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心底涌起愧疚感,“都是本王不好,昨天沁烟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本王才在那陪着她。”
这是东方冥第一次为了哄女人而撒谎。
不管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假的不舒服,都无关紧要了,在东方冥的心底有别的女人。姬云姒是聪慧女子,但是她怕再聪慧再能把所有事情都看透,唯独就管不住这颗心。
翻身背对着东方冥,无力的呢喃着,“早些睡吧。”
许沁烟一晚上没有睡着,在屋里辗转难眠。心底蔓延着害怕,姬云姒本来就是棋子,东方冥今天这么做,讨好的意味十足,不是他的作风,怕他是真的喜欢上姬云姒了。
早上起床,姬云姒就寻不见东方冥的影子。
“小姐,你现在已经嫁给了王爷,你应该巴望着王爷来你房里,不要像是昨晚那样耍性子赶王爷走。奴婢知道小姐受了委屈,可是小姐比奴婢聪明,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好。”柳儿扶着姬云姒,说着。
这些话是柳儿那点小脑子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东方冥对姬云姒的态度,姬云姒没什么反应,倒是把柳儿急的直转悠。
出门到院子里散步,碰到了许沁烟和喜翠。
柳儿在姬云姒身后嘀咕了一句,“小姐,你是王妃,别让她给比下去了。”
论姿色论才情,是许沁烟没有一点能比得上姬云姒,但唯一能比得上的是,东方冥对许沁烟的宠爱,多年未娶只有这一个女人,不用向下人打听,姬云姒也能猜得到东方冥是有多在乎许沁烟,许沁烟在府里的地位。
许沁烟按礼数给姬云姒欠身,唤道:“妹妹万福,妹妹怀了身子就不应该留王爷在房里。妹妹不会是容不下姐姐,不为王爷着想吧?”
姬云姒眼底一抹冷笑,随即浅笑回道:“我也并非要留王爷在房里,你身边的丫鬟昨天去请王爷,想必也听到王爷的话了,是王爷非要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