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可欲哭无泪,没有她记忆的李琛,简直就是爱欺负她的大色狼。
没有她的记忆……
可可面色忽然一沉,李琛把可可放了下来。
“怎么了!”
可可忽然踮起脚尖,双手挂在李琛的脖子上,头埋在李琛的颈间。
“琛,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
“我们不要去管什么阴谋了好不好。”
可可的心思很敏感,在李琛把卡夫特一切告诉她之后,她变得更加的不安,这样平静的日子,可可的心无法踏实,总觉得是暴风雨前来的平静。
无论过去怎么样,李琛的身上背负着什么,都过去了,她要的只是平静地生活。
“可可……”
李琛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让可可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搂着可可的身体,李琛温柔如水的嗓音,淡淡地却非常地坚定。
“傻丫头,我不是在你的身边?”
“我不会再放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说好了,谁都不许抛弃谁。”
可可紧紧地抿唇点头,李琛把可可放了下来,从裤袋中,忽然掏出一个盒子,半跪在地。
海风徐徐,柔和的凉爽。
摇曳的碎发,柔韧的飘逸。
“李可人小姐,你愿意下嫁给我吗?”
“……”
可可脑中浮现是海边温馨的一幕,李琛优雅高贵的求婚,那是可可永远不会忘记最幸福的一刻,说好的要永恒!我用性命来保证!会让你永远幸福快乐地在我的身边生活下去。李可人小姐,你愿意做我唯一的妻子吗?
回忆起来,她还傻愣问他结婚是什么。
如今……
可可美丽的蓝眸,水花颤抖。
“我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跟你求婚的,既然我没有那时的记忆,那么这枚戒指,再一次见证我对你的爱。”
“……”
“李可人小姐,你愿意下嫁给我吗?无论生老病死,祸福旦夕,你不离我不弃,你愿意做我唯一的新娘吗?”
“……”
可可面颊湿透的连忙点头,就算没了以前的记忆,不重要,重要不是现在吗?
他在她的身边。
李琛把戒指给可可戴上,可可紧紧地咬唇,一摸了戒指,蓝眸惊愕。
“戒指,琛,你把我们的戒指找到了。”
“嗯!”
“女人,你逃不离,我也不会让你逃!”
“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怀中。”
李琛依旧充满了霸道的宣示!
可可一下扑入李琛的怀中,幸福的泪花洒在李琛的面颊上。
李琛一直都想再一次向可可求婚,今日也算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他隐约记得上一次的求婚是在海边,也是和这样的背景相同,处处充满了温馨的浪漫。
如是,他做了,来弥补内心中一直遗失的美好。
“好了,别哭了,会伤身体。”
明知道可人是幸福而泣,李琛却不忍心,冰冷地手指,温柔得擦拭可可面颊上的冰凉,抬起可可下颌,指腹摩挲可可娇柔的唇瓣,李琛轻轻俯下头,含在嘴中,温馨而浪漫,缠绵而旖旎。
可可面色通红,也主动回应着李琛甜美而又温柔的吻。
平静的海面上,金红色的光晕充满了柔和的绚丽,渡在情深的两人的身上。
温馨的浪漫,柔和的旖旎。
骄阳在中午的时候,特别地炽热,贪玩的可可一下睡着了,李琛抱着可可直接回到了洋楼中,却不想,命运中的安排,任你怎么逃也逃不掉事情出现了。
院中的玫瑰花艳丽的绽放,中午的风也带着一股燥热。
索罗他们三人站在门口,李琛抱着可可回来时,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
还没有等索罗他们开口,前面一身白衣的上了年纪的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撒旦,好久不见!”
“……”
药王!
出现的不是李云阳,也不是卡鲁,是卡夫特四大天王之一……药王。
李琛对于这个人自然是知道,从他被卡夫特救醒来,一直都是这个人在照顾他身体的各方面的体能。
李琛黑眸一暗,药王很平静道。
“不要担心,我这次来,是完成卡夫特的最后的遗愿!”
“……”
卡夫特……最后的遗愿!
药王的眸光锁在李琛怀中的可可身上,可可安静地像一个孩子,酣甜的睡容,噙着幸福的笑痕,药王眸光微微带着欣喜的笑。
李琛抱着可可直接进屋,药王来到这里显然是震惊,更震惊是药王知道他们在这里,那么其他的人?
李琛黑眸深邃的幽暗,闪烁的光芒非常地不安。
“琛少!”
木欣和方烈神色也不安,然而药王确单身前来,而且来的目的,只能让他们等琛少回来才能做决定。
李琛把可可抱回到房间,药王也很平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以他的厉害,在这些还没有拔枪前,他就可以置他们于死地。
所以,药王根本就不畏惧此时把他当做头号敌人般戒备着的方烈众人。
“木欣,准备茶。”
“……是!”
“索罗方烈,你们先出去。”
“……是!”
李琛的命令,没有人不敢遵从,索罗和方烈两人互相望了眼,站在客厅门口,木欣则是去了厨房准备泡茶。
“说吧!”
卡夫特这个名字就像藏着李琛身上的针,只要一碰,就疼的李琛难受。
李琛坐在沙发上,面色冰霜透着淡淡地冷锐,黑眸犀利的锋芒。
药王也不拐弯抹角,就直奔了主题。
“撒旦,不必为卡夫特的死,感到任何的内疚,这是卡夫特自己的选择!”
“……”
“无论你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卡夫特身体特殊,就算他不为你死,他的生命也活不过一个月!”
“什么!?”
李琛难以自信,药王会对他说这些。
而这些话很符合卡夫特的性格,李琛猜想是卡夫特让药王告诉他的,别内疚与自责。然而,越这样,李琛的心越疼。
卡夫特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木欣把茶端了上来,恭敬地站在一边。
“撒旦应该见过卡夫特发病如野兽一样失去一切理智与痛苦,只想疯狂的杀人的样子吧!”
“……”
“卡夫特与李云阳的关系我知道并不多,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卡夫特的身体曾经接受过大量的强化体能的细菌培养,可以说的是身体各方面的内脏器官都已经超负荷,活不过二十六岁!”
“……”
“他算是幸运从这病毒的折磨中战胜自己,然而终究抵不过自然的规律,对于这个培养液,我想你应该知道是李云阳对他注射的,卡夫特成为了他是病菌强化体能的试验品!”
李琛的拳头捏着发响,黑眸的嗜血狠厉气息没有隐藏,木欣直接听的大脑一片空白。
李云阳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卡夫特的遗愿,卡夫特希望用自己眼角膜去让李可人恢复视力,撒旦,你应该知道卡夫特的心愿是什么。”通过李可人的眼睛望着深爱的他。
这种不被世人承认的爱情,卡夫特隐忍的非常地痛苦。
然而,他却觉得这样是如此的幸福,心爱的男人爱着心爱的女人,透着那眸中望着自己,虽然有点牵强,可这不也是一种爱情的寄望。
李琛把卡夫特的身份告诉了众人,唯独把卡夫特对他的感情隐藏在内心,李琛虽然觉得这样不是侮辱,然而,一个男人深爱另一个男人的事情,谁能接受,在他给卡夫特最大的尊重下,至少让他一个人独自的承受卡夫特的爱。
俊美的容颜,线条冷硬,木欣余光瞥着李琛的面上的神色。
李琛缓缓地闭目,与生俱来威慑力更加压迫的巨大。
气氛一下沉默的令人呼吸感到困难。
“卡夫特笑着对我说,这是他最大的幸福,他说,你知道之后,一定会满足他的心愿!”
“你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地址,随时欢迎你前来,此地我也不能久呆。”
药王从上衣内包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话说完之后,就走了!
“琛少!”
索罗和方烈他们几个见李琛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就让药王离开,这对他们而言是非常地危险。
然而折回来时,瞧见李琛凌冽的碎发遮掩了俊美的面庞,呈现无人敢迎视的忧郁的巨大威慑力,而惊的站在原地。
李琛缓缓地站了起来,把茶几上的白纸收在手中,背影惆然的沉重。木欣面色也不太好看,紧紧地咬唇。
索罗和方烈都没有在说话,李琛回了房中。
“木欣,药王说了什么!?”
“……暂时,让琛少冷静一下!”
木欣别了头去,内心无法承受药王带来的消息,更不要提为琛少而死的卡夫特在琛少内心中的痛。
沉痛的巨大,不断席卷李琛所有的意识。
索罗和方烈完全是一头雾水,又特别的担心,站立不安,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房间中,李琛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回来,门关上的那一刻,李琛整个身体靠在门上,身体就像失去了支柱的往下滑。
凌冽的碎发把俊美的轮廓遮掩住,呈现的一片阴霾,李琛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吞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