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许久,我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默,“放我下来吧!”他这样抱着我,让我恐惧,距离太近,我怕,我会忍不住脆弱的靠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那年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了!”他没有松手,而是徒自开了口。
我一时间僵住了背脊,指尖透着凉意,那年的事?我知道,他说的,是14岁那年,我发生的事。
忍着心里的疼痛,我倔强的从他身上下来,紧紧的拽着他披在我身上的外衣,道了句,“我走了!”
往事从提,无非都是悲伤,既然如此,何必不就此风轻云淡的忘记?
刚转身,就被他猛然抓住了手腕,“蓁蓁,我们谈谈!”
我们谈谈?我冷笑,回头看他,讽刺道,“谈谈?顾南城,你想和我谈什么?谈谈你英雄救美救了我,我要如何感恩戴德的谢你?还是,谈你毁了我的亲人,让她们一个个都和我阴阳相隔?”
“杨蓁蓁,你就不能不这样对我咄咄逼人吗?”他因为愤怒,语调高了几分,眸子里的疼痛太过清晰。
让我有些无发忽视。
心里被扯得生疼,避开他的眸子,我试图甩开他的手。
只是,大概是因为我的动作幅度太大,弄伤了他的手,他浅浅的抽了口气。
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看向他,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他微微拧了拧眉头,看着我道,“你和俞灏!”问到这里,他似乎有些顾虑,顿了顿才又道,“你们,结婚了?”
我愣了那么一秒,随即摇头,语气里有些生硬道,“顾总管得太多了,我和谁结婚,好像和你没有多少关系,你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吧!”
他动了动嘴巴,到了口中的话,迟迟没有说出来。
我害怕和顾南城单独待在一起,见他不语,我便打算走人,只是,转身时。
无意瞥见他右肩上的血迹,我心里一沉,“顾南城,你受伤了?”随后不等他反应我便将伸手朝他右肩看去。
看见他肩上的伤,我一时间大脑都当机了,怎么会伤得那么深?
“我们去医院!”来不及多余的思考,我拉着他就要去医院。
“杨蓁蓁,你这是关心我?恩?”他按住了我的手,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烁着戏谑。
好像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我有些怒了,“顾南城,都什么时候了,你流血了!”
“我知道!”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在告诉我,没事我是血牛,留点血不算什么。
我简直被他无所谓的样子气疯了,“知道你还在这里墨迹?我告诉你,顾南城你要是死了我还得给你刨坑,浪费我时间!”
“所以,我不会死!”我觉得顾南城是疯了,所以他才会白痴一样的和我在这里墨迹,而不是去医院。
“你爱怎么就怎么,管我鸟事,再见!”要不是看在他为了我受伤的关系,我早就一走了之了。
甩给他一句话,我就转身走人。
手腕被猛然被抓住,随即被他粗鲁的带入怀里,“杨蓁蓁,孩子是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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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双如海一般深邃的眸子盯着,我心里有些心虚,迟钝了一下,摇头道,“顾南城你想太多了,孩子是我自己的,和你没有关系!”
“呵.............”他低下了头,低低笑了出来,“杨蓁蓁,我们第一天认识吗?你当我顾南城是傻瓜吗?”
顾南城的气势太过于强大了,以至于很多时候,我会被他吓得不知所措,顿了顿,我答非所问“顾南城,我们去医院吧!你的伤............”
他身上的伤流的血太多了,就是血牛也恐怕会有流干的时候。
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再继续逼问我孩子的事,而是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禁锢着我。
“你心疼我?”他一张俊脸在我面前放大,万年冰山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因为不常笑,所以,他的笑显得无比的新奇,无比的吸引人!
我愣住,有多久?我没有见到他的笑了?
好像有很久,很久了!
心疼?我是在心疼他吗?我不清楚。
他见我沉默,欺身将我挤压在墙上,冰凉的薄唇落了下来,和我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他没有侵略。
而是就这样安静的触碰着我的唇!
“你爱过我吗?”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浓浓的期待!
我僵直了身子,指尖冰凉,1年了,从18岁那年,他开始问我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他依旧在问。
爱过吗?
答案是必然的!
我抬头看向他,有多久,我们没有这般认真的仔细看过彼此了。
“没有!”这是我的答案,是的,没有爱过!一点都没有,可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顾南城就是那个傻子。
听到我的话,他搂着我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
棱角分明的五官变得异常阴鸷,随即,他猛然笑了出来,骤然后退了一步,和我拉开了距离。
“没有爱过,至少做过了,不是吗?”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脸上的讽刺,如排山蹈海般朝我袭来。
我自动忽视了他眼睛里的讽刺,浅笑着点头,“恩,是做过,可是,和我做过的男人不止你一个!所以,希望,顾总不要因为这种无足轻重的问题,而想着要对我说负责这类的话,我不需要。”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无比的觉得自己真贱,我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践踏自己的方式来对付顾南城呢?
大概也许,是因为我自认为顾南城心里是有我的,他是放不下我的,所以,我才那么卑劣的,无耻的,不要脸的。
用这些所有人都不屑的方式来刺激顾南城!
事实告诉我,我成功了,我成功的在顾南城墨黑的眸子里看到了疼痛,看到了悲伤。
他看着我,像是隔着几亿的光年一般,许久,他才开口,“杨蓁蓁,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才那么作践自己,那么,你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是啊!代价很大,大到,每一次折磨他,我的心就随着疼,我忽然笑了,“不,顾南城,你错了,这不是代价,我要报复你是没错,可,和别的男人睡,这是生理需要,和报复你没有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