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多么残酷,多么好的悠然,如今却被折磨成了这般。
“小哥哥,你姨姨好像尿裤子了!”刚才送给馒头巧克力的女孩突然开口。
小小的眉宇拧着,好像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大的人了还会尿裤子?
馒头紧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悠然很多时候,会过滤掉周围的声音,所以,小女孩的话她并没有听见。
只是她微微拧了拧眉宇,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陆恒道,“阿恒,我裤子湿掉了,不开心!”
上了年纪的人,悲喜都不外露,如陆恒一般,他拉着悠然,轻声细语道,“我们回去把裤子换掉,这样你就会开心了!”
这话语很轻,像是在哄一个很小的婴儿一样。
陆恒说,悠然是他的孩子,所以,就算他们永远不会有孩子,也没什么。
他还有悠然!
我有些想哭,顾南城将我脑袋按在怀里,有些无奈道,“糊涂虫!”话语里透着宠溺和纵容。
我小声嘀咕的回了他一句,“你才是糊涂虫!”
悠然被陆恒带走,我和顾南城还在原地,馒头突然有些伤感道,“妈妈,姨妈的病会好么?”
我看向悠然的方向,心里有些揪得疼,但还是看着馒头道,“会的,她那么善良!”
佛说,善良的人有神灵护体。
悠然的病,只要假以时日,定会好的!
回到病房,在病房门口我顿住了脚步,顾南城和馒头也停了下来。
病房里有陆恒的声音,他在自言自语。
“琪琪,你摸摸这里,这里有些疼,终是会抽痛!”他将悠然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
继续道,“琪琪,我好想你,想那个笑容清浅,眉目含笑的你,岁月真残酷,它硬生生将我的琪琪带走了!”
一双俊脸上布满了疼痛,这样的画面刺疼了我,陆恒是个高傲的男人。
因为爱悠然,所以,连身子都卑微进了尘埃,悠然的记忆里有他。
却是模糊的,她潜意识里知道她爱他,可有多爱,她无法知晓,就连她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今天这样的事情,想来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陆恒很平静。
如今的悠然没有知觉,不知道这些事,说起来,也是好事,如今她已经三十多岁。
若是知道了这种事,纵然她内心再强大,也会奔溃吧!
何况,所有善后的事情都是陆恒亲手为她打理,但愿,以后悠然好起来,不会记得这些事情。
转身拉着馒头和顾南城,我开口道,“走吧,我们回家!”这种时候,若是我们进去,终归是尴尬的。
坐在车里,我始终还是难受,为悠然,也为陆恒,要说谁错了,都没错。
可是命运弄人,让他们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终究是残忍的。
“会好的,别太难受!”顾南城开口,带着浅浅的安慰。
“南城,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悠然这样,你一定不要像陆恒这样傻!”
恩!是的,我不想他这般,我爱他,所以,不愿意他看到我的不堪。
我的狼狈,如果有天我变成悠然这般,那么,我宁愿远远走开,永远不要相见!
呲..........
冗长的刹车声戛然而止,我吓了一跳。
顾南城突然停车,一双黑眸看向我,神色冰冷,“你不会变成这样,我不会允许,我们的生活里没有如果!纵然有如果,你也别想离开我,永远!”
这话有些霸道了,但却是温度的霸道。
我眼睛有些湿,忍着心酸道,“别在路中央停车,很危险!”
他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别想这些!你是你,你姐是你姐,你们的人生不会重合!”
看着他认真又紧张的样子,我扯了抹笑意道,“恩恩,我知道,我是我,她是她!”
他在我脸上浅浅一吻,松了口气,才启动了车子。
回到别墅,不算太晚。
坐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会,我起身朝厨房走去。
被顾南城拉住,“你去哪里?”
我指了指厨房帆方向,“去做饭”
他起身,高了我大半,开口道,“我去!好好坐着,别乱动!”
随即便朝客厅里走去!
馒头在一旁看着小人书,扯了扯我的衣角,仰头看着我道,“妈妈,你的手怎么了?”
我看向他,见他一双晶亮的大眼睛落在我的手上,满目都是担忧,不忍他过于担忧。
我笑道,“没事!”
他小小的眉宇轻拧。
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无论过得多么平淡,但总是幸福的。
吃了饭,馒头坐了一会,便睡着了。
我靠在顾南城的怀里,开口道,“南城,你能帮我查一下,李雪这个人么?”
悠然这次出事,若不是这个女人故意刺激她,她又怎么会出事?
我并非大善人,内心纯净如水,能看淡这世界众多是是非非。
李雪的事情,我要替悠然讨回来。
顾南城点头,“恩!”
随即,他便起身将馒头抱着送进了卧室。
回来的时候,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搂进怀里,捧着我的脸吻了起来。
两夫妻在一起,似乎任何时候都适合发情,顾南城亦是如此。
被他吻得有些窒息,我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以便于支撑自己,许久,我快要窒息的时候。
他才停了下来。
“蓁蓁!”这个男人是妖精,原本那么平静的话语,此时从他嘴巴里吐出,带着低沉撩人的感觉。
我应道,“恩!”
拉上我的手,他朝我靠近,俊脸放大,带着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想要我么?”他这话问得撩人无比。
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还有些浅浅的浑厚,如酒一般浓重。
我低头,依旧是羞涩。
随即吻上了他,并没有顾他回答,但有时候行动比话语更有说服力。
我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不想在收回时,被他猛然加重了这个个吻。
身子被腾空抱起,顾南城抱着我朝卧室走去。
“呯!”卧室门被他踢开。
我开口道,“馒头睡着了,你小声点!”
身子被他按在床上,他嘴角带笑,邪气道,“你该担心的是你!”
我哑语,心想,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过分。
他密密麻麻的问洛了下来,随后我身上的衣服便被他扯下,纵然我们已经是多次。
但终究是有些羞人,他未动了,只是半跪在床上看着我,胸前象牙白的衬衫被扯得有些凌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