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萧恒心里一直内疚,时常念着妻子,这些年也没有再娶妻!
我靠着车背,听着那女孩稀稀落落的讲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也如同风景一般,无尽的变化着。
世事无常,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从来都是不期而遇,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我无法知道以后的路会是怎么样,但唯一我此时能知道的就是,试着放下心中的那些执念。
喜欢上这个世上一切温暖的人和事。
火车到站的时候,我和瞳瞳起身,看着对面的萧潇和萧恒道别。
我和瞳瞳没走几步,那女孩便道,“姐姐,瞳瞳,我们还能见面么?”
我回头,见女孩灿烂如花的笑容,浅笑道,“你和瞳瞳那么聊得来,一定会再见的!”
“是啊!萧潇,下次见!”瞳瞳朝她摆手再见。
我浅笑,看着萧恒笑了笑,当是告别。他点头回应我一抹浅笑,当兵的男子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刚毅而深沉,加上萧恒长得帅气,他这一笑,倒是会晃了人的眼睛。
下了车,瞳瞳就拉着我道,“二姐,那个萧恒长得太妖孽了,果然,帅哥都上交国家了!”
我心里好笑,朝她扯了抹笑道,“好了,我们走了!”
安县这个地方,虽说是我的故乡,但毕竟没有我的落脚点,我和瞳瞳直接坐车去了农村。
村里的老房子已经倒塌了,住不了人,我和瞳瞳请了人,帮忙帮奕帆入土!
我将奕帆葬在杨悠然和张女士身边。
这样他以后也不会孤单,杨悠然和张女士的坟头长了草,我和瞳瞳清理了一遍。
“二姐,你之前来过这边看大姐和伯母么?”瞳瞳拔着草,看着我开口道。
我摇头,“很少来,只是偶然会来!”四年前离开顾南城后,我就一直把自己藏起来。
很少来安县,顾南城找我,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故意躲开了!
“咦,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烧纸啊?好像是这几天才烧的。”瞳瞳低着头,看着坟头的一旁一堆被烧了的冥币。
我拧了拧眉宇,倒是有些好奇,这冥币好像只在张女士的坟头烧,没有在杨悠然的坟头烧。
会是谁来过?
难道是老杨?不可能是他,他那么厌恶张女士,躲着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来给她烧钱。
可是,除了老杨还能有谁会来?
“大概是村里的人来扫墓的时候,所以顺带着烧的吧!”我淡淡开口,说完便继续拔草。
我和瞳瞳一直忙到晚上,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
当天晚上因为时间太晚,所以就住在了村里的学校里,学校校长是一位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认识张女士,我回来过几次,所以,他对我也熟悉,前几次我回来也是住在学校里。
处理了奕帆的事情,晚上我靠在瞳瞳身边问她,打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二姐,我想以后留在这里教书,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过我现在想好了,我想留在大山里!”
“留在这里,以后我可以经常去看奕帆,可以和他说话,和他聊天,他也不会无聊,我还可以每年都给大姐和伯母扫墓,不会让墓地变得荒芜!”
她说得很起劲,我有些不忍心打断,许久,等她说完后我才开口道,“瞳瞳,你才二十岁,你的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所以,我想让你走自己想走的路,走能让自己幸福的路!”
“你对奕帆的感情二姐知道,你若是真的想他,可以经常来看他,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人牵挂奕帆,我很开心,但是,你不能因此而怠慢了你的幸福,你懂我的意思么?”
瞳瞳是个通透的孩子,她很优秀,若是她因为奕帆留在这里,恐怕会误了她的幸福。
瞳瞳看着窗外,有些惆怅道,“可是,奕帆就是我的幸福,只要靠近他,我才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一时间心酸,也不好开口,只能道,“恩,那你走自己想走的路,不管怎么样,瞳瞳,我希望你幸福!”
不管是爱还是人生,都是自己和自己的对手戏,能为自己做主的,只有自己。
次日,我和校长说了瞳瞳的事情,校长同意了,毕竟瞳瞳是高材生,学校每年的资金不多。
能请的老师也就是一般的中专生和大专生,瞳瞳在国内一流的大学毕业,能来这里,学校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要近年关了,瞳瞳和校长说等过完年,开学就过来这里。
将瞳瞳送上火车,我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要何去何从?于是买了张车票,去了束河。
都说束河是疗伤的地方,既然自己无法治愈自己,不如就去旅行吧!
去见识新的人,新的事,新的自己!
一路向西,我来了束河,青瓦古镇,老人小孩,抬头是蓝天白云,没有雾霾,入目的是高耸的玉龙雪山。
这里阳光很美,人们的笑容很甜,脱离了大城市的繁华喧闹,将自己置身在这样一方净土中,心倒是也安定了。
将馒头交个顾南城,我是放心的,顾南城对馒头很好,馒头也依赖顾南城,如此,顾南城一个人也不至于会崩溃,馒头也能充分的享受父爱。
我在束河找了一家小客栈,客栈的老板娘是位本地人,圆脸,很漂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
老板是位中年男人,很少说话。
因为靠近年关,客栈里倒是显得有几分冷清了。
“姑娘,你不回家过年么?”带着我进房间,老板娘笑着问道。
我浅笑,微微点了点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老板娘是个热络的女人,我在屋子里整理好行李,她就上楼来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吃饭?
我没有拒绝,笑着说了声谢谢。
吃饭期间,我无意看到一套茶具,觉得很是漂亮,我好奇的看着老板娘道,“这是紫砂壶么?”
这会回我话的不是老板娘,是老板,他见我问,倒是笑着道,“恩,小姑娘对陶瓷有了解?”
我微微摇头,“只是偶尔知道一些的!”
俞叔叔有收集陶器的爱好,所以,我也就了解一些,于是,我和这位老板就从一个紫砂壶聊了起来。
老板叫邵城,老板娘叫邹若,都是两个本地人,两位是上大学时候认识的,后来在大城市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