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顾南城开口,眉目漆黑幽冽,目光阴鸷。
“四环苗家寨,有兴趣过来喝喝茶么?”电话里,南宫九语调倒是很轻快,但是任谁都知道,此时的气氛并不轻快。
顾南城开口,“半个小时!”说完,便挂了电话,随后起身。
此时,我的睡意全无,也跟着他起身,顾南城穿好衣服,转身看着我道,“孙毅被南宫九暗算了,你和馒头好好呆在家里,六子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他!”
我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也未曾开口问,只是开口道,“你要注意安全,我和馒头在家等你回来。”
他眉宇间的冰冷缓和了几分,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浅浅道,“等我回来!”
我点头,目送他离开!
他穿戴好,便迅速下了楼,我跑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他稳健的步伐快步上了车,远远离开。
心里有些担心,我不曾知道南宫九和顾南城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是,南宫九这样三番两次的挑拨。
顾南城不是圣人,不生气不可能,如今要斗起来,谁吃亏暂且不说,但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
我心里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馒头听到动静也跟了过来,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看样子还没有睡醒,揉着眼睛看着我道,“妈妈,怎么了?”
我将馒头抱起,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没事!”
将馒头抱到床上,我翻了一下我的手机,找了半天才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电了。
充了电,手机刚开机,我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我一时间愣住,怎么那么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
看了看,有些是陌生电话,有些是熟悉的,瞳瞳的电话打来得最多,我刚想回过去。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起了电话,我开口道,“你好!”
“请问你是杨蓁蓁小姐么?”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愣了几秒,随即点头,“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道,“麻烦你过来星耀路世博大厦,警方需要你的协助,你的弟弟杨奕帆挟持人质,企图杀害人质........”
呯,手机滑落,我心里猛然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心口被揪得生疼。
“妈妈,你怎么了?”馒头扯了扯我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迟钝了几秒,我才回神,看着馒头道,“妈妈没事,馒头,等会李阿姨过来陪你玩,好么?”
馒头点头,“恩恩,好!”
我给李诺涵打了电话,大概十几分钟诺涵就来了,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她眼睛里止不住的担忧。
“蓁蓁,是你弟弟出事了么?”刚进屋,她便开口。
我点头,抬眸看她,“你也知道了?”
她微微点头,“刚才打车过来的时候,帝都每个地方都在播报,你快去吧!”
“馒头麻烦你了!”说完,我便冲出了屋子。
打了车直奔世博大厦,奕帆这孩子怎么会挟持人质?他从小就听话懂事,不可能突然间做这种事情。
我一路急赶,到达世博大厦楼下的时候,诺大的一条星耀路都堵住了,密密麻麻的一条路上都停满了车子。
远远就可以看见好几辆急救车停在世博大厦楼下,高耸的世博大夏楼上一抹小小的身影在晃动。
我视线不好,楼层太高,离得太远,我没有办法看清,挤过人群,我朝被警方设防的边界走去。
到世博大夏楼下时,一位手持长枪的特警拦住了我,“小姐,这里被封锁了,这里不能进去!”
我有些着急的开口道,“我是杨奕帆的姐姐,我叫杨蓁蓁,求求你让我上去,好吗?”
那特警愣了愣,随即靠着他身边的男人说了一声什么,随即那人便走了,没多久,从世博大夏楼下走来一个中年男人。
他穿着警服,显得很严肃,看见我,他问道,“你就是杨奕帆的姐姐?”
我点头,连忙将身份证递给他,他接过,看了一眼,随即道,“跟我来!”
随后带着我朝世博大厦楼上走去,上了电梯,那中年男人开口道,“犯罪人此时的情绪很不稳定,你上去他可能会激动,但是要尽可能的稳定住他的情绪!”
我死死的掐着掌心,从别墅到这里,这一路我都在想,奕帆不会出这样的事的。
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可能是意外,或者只是一场恶作剧,但是,当下车后。
我听着路上行人的议论声,还有楼下密密麻麻站满的特警,我一时间懵了,奕帆怎么可能挟持人?
他为什么要挟持人?他这么多天让我联系不上,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电梯里,那个中年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我点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跟在那个中年男人身后,他大概知道我紧张,所以,也不指望我回答他说的话,只是将事情发生的所有经过和我讲了一遍。
奕帆挟持人质的事情发生在半个小时前,也就是顾南城刚出门不久,没有人发现奕帆是如何带着人质上了世博大厦的楼。
只知道后来有人无意看到,世博大夏的楼上,有一位少年手拿着弯刀,死死的抵着一个女人的脖颈。
逼着那个女人打电话报警,说是要叫顾南城去。
后来警察赶到,仔细调查后才打听到我的电话,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到我觉得是我早上的梦还没有醒。
被那个中年男人带到天台上,穿过数人,看见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男孩,我才猛然清醒。
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天台边缘,男孩拿着弯刀死死的抵着他前面的女人。
他一身单薄的衣物,嘴巴紧紧抿着,一双眸子仇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谁都无法靠近。
被他挟持在怀里的女人头发凌乱,一身贵气的衣服估计是在挣扎中变得皱皱巴巴的。
女人低着头,身子在颤抖,大概是因为在害怕。
男孩拿着刀的手泛白,大概是因为太用力,女人的脖颈处已经出现了血迹。
我远远的看着,一颗心悬在了心口,男孩是奕帆,他只穿了一只鞋,不知道另外一只鞋子去了哪里。
脚上有些伤痕,应该是刮伤的。
“奕帆!”我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朝奕帆跑去,不想被人拉住,死死的护在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