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黎丽家天翻地覆地,都是这个女人惹得,谁还会心疼她?听说这回连她妈妈都烦了她,直接带了几套棉袄、棉裤啥的一起送进去。你看看,这是一冬天都不打算去看了。”
马军长夫人也说:“祸害了一家人,亲闺女也不行啊。还有整个家族呢,都倒了大树了,没有黎丽爸爸这把大伞罩着,她哥哥姐姐以后也难混。能不怨她吗?”
转念一想,这个黎丽也够倒霉的,说不定连赵玉成的手都没拉过,就连累整个家族都倒了,还真够寸的!
想起以前的王慧,跟赵玉成有没有影儿都不知道,连带着男人郑凤奇丢了命;
还有那个啥勤务兵豆子,都说他想跟赵玉成那个,被赵玉成一枪毙了;
再有苗家跟关家倒台,都跟赵玉成两口子有关......
马军长夫人不由得感慨了两句,“赵玉成两口子还真是不能沾,愣是俩灾星呢!”
马军长冷哼了一句,“老曹退了,他就得收敛些。再抱大腿,京城老爷子年龄在那摆着呢,还能撑几年?”
“啥都得自己混,没在战争,想立功、提拔?难得很!年轻的时候跑得太快,停下来歇的时间就长,这样的事儿我见多了。”
“反而不如我们这样,稳稳当当、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往上走的更长久些。”
马军长夫人听得云山雾罩地。
大概也明白男人在说赵玉成,太年轻就身居高位,骄纵起来没靠山,哪天得罪了上官,倒下来也快。
不由得暗暗高兴,谁:“赵家两口子给咱们家没造过啥福利,倒不倒的,咱也不心疼。谁跟着咱、咱向着谁。没有付出,还想要回报,谁给他们呀。”
马军长瞪眼,“你别到处胡说。还有,晚上我说的话,你别往外传,惹出事儿来就不好了。裁军的节骨眼儿上,咱们只要保住这个位置就好。等稳住了,有的是机会。”
马军长夫人又问:“啥机会?你想干啥?”
马军长又瞪眼,“都是工作上的事儿,你少打听。以后跟田园园还有老曹家属都搞好关系,他们倒了,别人也怀疑不到咱头上。”
“你们在院里疙里疙瘩地,我们工作上有个小争执,人家也会往大了说,好像我这个上官不容人。你给我老实点儿,别戳事儿!”
马军长夫人还不服气,看马军长一直瞪眼,噘嘴走了。
在外间摔摔打打地刷牙洗漱,突然又生气了,猛地把毛巾往水盆里一扔,气呼呼地说:“田园园才二十出头、不过是个师长家属,就有人伺候、端水拿碗地;凭啥我一个军长夫人、五十多了,还要伺候人!”
马军长在卧室里黑着脸,一声不吭。
把手里的报纸往沙发上一摔,抬头,透过窗户看向曹政委跟赵玉成家的方向,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恼恨。
都知道赵玉成不站队、四边儿不靠,其实人家早站到了京城的队伍里去了。
看不上自己是应该的,有那样的粗腿抱着,这大院里他用得着高看谁?年轻人,别太猖狂了!臭小子,有你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