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已经好久没有回过部队大院了。
赵玉成是一个宠妻如命的家伙,现在又是娘儿俩呢,田园园不提回去,他自然不说走,自己天天来回跑,乐得屁颠屁颠地。
再说了,宾馆有吃有喝还暖和;附近有商场有公园,田园园上班也近。
所以,自打从出租屋搬出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回家。
大院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当然了,牺牲、伤残的战友也有,家属们也已经安置好了。
入伍的新兵也已经到位,最难熬的新兵三个月开始了。
赵玉成是有功之臣,老婆又怀着孕呢,半夜拉练跟封闭式训练这样的事儿,都不安排给他。
所以,赵玉成才可以天天陪着田园园住在市里,舒坦着呐。
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到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简直就是迎接领导视察一般隆重。
田园园见赵玉成殷勤又小心翼翼地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弄得迎接皇太后一般,臣妾受宠若惊,是不是因为肚子里的龙种啊?”
赵玉成不傻,才不上这当,笑吟吟地扶着田园园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
“别拿儿子说事儿。最高领导来了,小的再不小心从事,害怕你晚上家法伺候。”
田园园诧异,“我有啥家法?我咋不知道?”
赵玉成理直气壮,“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还有比媳妇不让上床更严酷的家法吗?”
“你......刚进家就开黄腔,真的好吗?”田园园乜斜着眼睛白了一眼赵玉成,小手摸着肚子,“赵玉成,你儿子7个月了,现在可听得见。”
“你天天在他面前开黄腔当胎教,人家孩子一出生哇哇大哭,别你儿子开口就是‘上床’,笑坏了医生、摔坏了儿子,我可跟你没完。”
赵玉成不以为然,“不会,他听不懂。”
田园园无语了,一手拍在赵玉成胳膊上,“手给我往哪儿摸!要做也得晚上,大白天的你也不嫌寒碜。一会儿人家都过来,被大家堵在被窝里,你不嫌丢人我还不好意思呐。”
“切,谁会过来?”赵玉成扶着田园园坐在了沙发上,给她端了水果跟茶水,“水果太凉,在开水里泡泡再吃。”
“那还有啥味儿?”田园园不乐意,端起盘子,拿起里面的葡萄就吃,“嘶,好凉啊。”
“就说让给你泡泡,着急啥,又没人跟你抢。慢慢吃,冰箱还有呢。”赵玉成只得坐下,把苹果削皮,切一块放进水杯里一块。
田园园嘟着嘴,“一泡还有啥味儿。”
“那也比凉了好。”赵玉成眼睛扫了田园园的肚子一眼。
“天冷,最害怕你受凉,万一感冒了就麻烦了,还有就是吃凉的拉肚子。生病了,就得吃药打针,你受不了,对孩子也不好。听话哈,别想着味道,张嘴。”
田园园也不客气,就这赵玉成的手吃了一块泡过的苹果,温吞得很,不过还真是不冰牙了。
看着果盘里的葡萄,田园园这才想起来问:“哪里来的?现在葡萄可是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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