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初水又被一个怀抱揽住,头上传来浓浓的叹息,“你心里现在有他,但是没有关系,等沽族一退,我会与他公平来一次较量!”
初水愣住,她现在已经一片混乱,他说的他,她现在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北国政乱,你留在这里会被波及,我送你出城!”
白雪皑皑千里,马蹄声呼啸在雪野里。
……
“公子饶命饶命啊!”风水轮流转,姜儒坐在高高的座上,而当时审讯大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饶命。
“公子”一旁是华衣锦缎的俊俏人物,只是眉角的阴霾给这样一人略打了折扣。
姜儒看着地下的人磕头的地方血迹斑斑,轻笑道:“大殿下,你要这北国,找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这人就是北国的大殿下,任赟。
“公子,我知您是普天之下最有魄力的一个公子,我愿献上北国城池作为您帮我的条件!”
姜儒闭上了凤眸,似乎是有些烦闷。周围空气凝滞,唯有那个大人“磕磕磕”的响和炭盆中烧灼木炭的的“嘎吱”声。大殿下示意了身旁的侍卫,那磕头声便消失不见。
公子睁眼,眸光万丈,“我记得你们北国有一传世国宝。”
似乎看到了转机,大殿下眼中神采奕奕,“公子若是喜欢我便赠与公子!”根本不顾一旁众人愁眉苦脸地欲言又止。
姜儒将众人的表情打量在眼里,会心一笑,“大殿下真是客气。”
“那这……”
“尽量”公子儒华袍带起,雍容起身,还有北国的大殿下一旁小心谨慎地候着,这看上去身份比王还要尊贵。
不过只是得到了公子儒的口头应允,大殿下都早兴奋不已,“来人,快备餐!”
“大殿下!”一位大人低声唤住了将要随同公子儒离开的任赟,“容老臣多嘴一句,这人毕竟是他国的公子……”只怕是信不得。
眼角阴霾更甚,任赟哼道:“怕什么,公子现在人在我北国,还不是由我说了算?”只要他出不了北国,不怕他乖乖就范。
殊不知任赟以为打得如意算盘,却不想身后有一个小侍悄然离开。
公子儒喝着茶,听完小侍的汇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
似乎又听到了沽族的消息。若不捣毁沽族的主族地带,那他们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提防。初水出了北国,快马加鞭,“噗”没了寒气的压抑,流水无情很快就爆发出来。
这里离南晋如此远的距离,一时半也会到不了。初水不能运功压制,只能留在原地等气息平顺。
过了许久,看到面前的人,初水展开一抹笑颜,“阁下真是好兴致,从晋国到东朝再到北国……”竟然还能跟了这么久没有现身。
来人被裹在黑布里,看不清脸,只有幽幽之声从布里传来,“小娃娃身边人和暗卫成群,自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噢?”她怎么不知道周围有那么多人。
“得罪了。”还没等初水好好思考,来人迅即给初水点上穴位,一把扛过初水潇潇离去。
初水醒来是在马车上,她连忙闭目探了一下全身,果然四周经脉被封。这样也好,流水无情最忌运功,省的自己耐不住运功被反噬了。
看清楚现状以后,初水一下放松了,呆在马车上哼着山歌,“咿呀呀……”
帘子一下被卷开,那人道:“平常人被抓来倒怕得要死,你到自在。”
初水淡笑毫不在意,“人生在世不称意,该尽欢时就尽欢!”这词貌似不是这么唱的。
来人沉默了一下,“该尽欢时就尽欢,好气度,不过若是拨开这张脸的背后,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一只粗糙的手忽然已经捏住了初水的下颚。
初水突然笑起来,清俊无比,明媚动人。
她笑然地推开面前的那手,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在脸上捣鼓后,突然一撕,一张面皮忽然坠下。
再次一笑,倾国倾城。“这就是我脸后的光景,阁下可是看清楚了?”
“呵呵呵……没想到,丰神俊朗的当时第一公子竟然是女子。”
初水点头,“彼此,我也没想到秋萧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唤的动你——灭寂老人!”
“小娃娃学识广博!”来人赞叹后也不否认,“只是一个欠着的承诺罢了。”初水低笑,难怪面罩黑袍不能示人,原来被人传闻隐世的灭寂老人突然出现来偷袭我一个女子这传到天下可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既然暂时知道自己没有危险,初水更加放松了,“老头,我可是服用了流水无情的,你老悠着点!”
老头眉一挑,“我说探查你脉的时候,怎么有那么阴狠的毒,原来是流水无情。这也不难,我说娃娃,你何苦硬撑着呢?”也许是对人才的爱惜,灭寂老人也是叹了口气。
何苦撑着?初水嫣然一笑,慑人心弦,“流水无情虽然是针对女子,可对男子也不是完全无害。”
知道初水担心什么,灭寂问道:“那你为何不找个你恨的人……”初水摇头,这不一样,毕竟是第一次。谁希望就这么胡乱解决,对身体固然好,可对不了自己的心。
灭寂默然,现在娃娃的心思都很难理解。
北国雪来城内。
外面风雪四溢,内殿里也同样寒气迫人。
公子天指着面前下跪的黑衣人,气得哆嗦,“你为什么不早早来告诉我!”派出去的人连个她也看不住!
“公子,来人武功高强,属下无能。”
公子天咬牙切齿地问,“时隔这么久,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报!”
“若是属下立刻回来报,公子立刻会不管不顾地追出去,北国政乱,离不开公子……”地上跪着的人说的让任霏天咬牙,却不得不说这是个事实。
任霏天怒不可遏,他一掌拍散了殿内的圆桌,“可恶!”
“刷刷刷”一排人瞬间齐齐跪下,“公子要为北国着想……”
为北国着想,公子天忽然深吸了口气平复内心,难道不得已一定要找他么。
……
时隔几日,就像过了千山万水一样,“这样不行……”灭寂老人看着浑身无力的初水无奈,自己答应过那个女子必须在两个月内把初水活着带到,如今已是六月季。照这样拖下去,岂不是失信了。
“你若不说个人来给你解毒,我就随便去抓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初水一口水差点呛死,你这算强行逼迫么,“等等”这可是第一公子的清白啊,初夜啊,如若放到全天下去卖,多少黄金还不如流水一样哗哗地流来。眼下却要便宜一个不知道名字的……
“小娃娃明白啦?”
初水吞了一口水,“能不能帅点的?”这点要求可以满足么。
“放心,我是谁?我可是曾经逍遥天下的灭寂老人,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选来的包你满意!”
初水点头,希望如此。
“那我去了,你乖乖呆着!”
“等等”
灭寂显得老人略有不耐烦,“又怎么了小娃娃,时间金贵着呢!”
初水几近要泪奔了,“要帅的!!!”灭寂老人摆摆手,只听“呼”一声飘飘远去。
看到他远去,初水忽然伸展一下躯体活动了一下胫骨,准备提气的时候,经脉再次被制住。
回头一看,是离去忽而折返的灭寂老人。
他轻笑着给初水点上了穴道,“那女人说了,小娃娃鬼机灵,要好好防备,我不知道你怎么冲开经脉的。但是为了你的身体,娃娃还是乖乖地呆在马车里不要出去。”
这下初水泄气了,天要绝我么,啊啊啊,我一定要杀了他!
呼天抢地也没有用。
突兀地,初水感觉马车突然疾驰起来。这老头有这么快么……
还好哑穴没有被制住,初水依然能喊能叫,“你你,死老头,若是随便找个男的,我我……一定阉了你!”那平常镇定自若的初水早已不见。
外头驾车的人突然开口,“噢~看样子你像把那人喊回来啊?”一听闻声音,初水瞬间大惊,她做梦都认得的声音。
这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
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姜儒!
“姜儒!”
时间凝滞了一会,突然,外面的人卷开帘子。妖眉凤眼,青衣白缎,正是那个公子儒。
“噢,萧萧对本公子的名字有什么看法?”声音慵懒而从容。
初水不说话了,如果是姜儒,那也不错……呵呵……
“我倒不知道那聪明绝顶的第一公子,怎么落得这么个下场?”
初水不明白,为什么每回见面都是冷嘲热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