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明明已经康复了,但是欧予晴总觉得那里不舒服,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冬黎去哪里了,她不知道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拿着画笔画画,却根本什么都画不出来,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想了想,还是回家好了,然而在欧予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画室的门,突然被粗鲁的撞开了!
闯过来的人,是冬黎!
身体上都是血,胸口撕开一条口子,而腿上似乎还有枪伤,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血迹。
欧予晴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冬黎便冲过来,一把将她拉住。
“跟我走!”冬黎拉住她的手腕,“快走!”
“冬黎,你怎么了?”
“不要问,跟我走!”冬黎的手很冷,仿佛已经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了。
欧予晴惊恐地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匆忙地往外面走。
而外面,围满了杀手!
冬黎赤手空拳,而对方的手中都是有刀的!
“冬黎!”欧予晴瞪大眼睛,“你……”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冬黎急喘着,然后无畏地看着这些人。
“冬黎,把偷我们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其中一个人冷冷地说着。
“休想!”冬黎吃力地说着,“你们觉得可以杀我的话,就尽管过来!”
就算受伤,就算已经体力透支,可是他依旧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修长的身体挺立着,此刻,他像是黑暗中的王者,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黑暗之力,对抗着一切敌人!
对方扑了过来,冬黎侧身躲过,趁着对方闪开一条路,拉着欧予晴便往前走。
而身后,是追来的人。
欧予晴第一次被人追杀,很惊恐,但也觉得很刺激,她的一生都在被别人保护,所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此刻,她用尽所有的速度,跟在冬黎身后,拼命地跑着。
她知道,只要被那群人追上,就会没命,可是她却并不多害怕,隐隐地,她觉得冬黎可以保护她,这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安全感,尽管他看起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但是欧予晴就是觉得,他可以保护她。
前面,就是席陌尧的实验楼了!
而林凡,冷皓轩,甚至是席陌尧全部都走了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林凡立刻冲了过来,阻挡后面的那些人。
冬黎拉着欧予晴,一直跑到冷皓轩的面前,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粗鲁地塞进了冷皓轩的嘴里。
“把它咽下去,快点!”冬黎将瓶子里的液体,全部都倒进冷皓轩的嘴里,逼他咽下去,“你喝下去,他们就是杀了我,也不会拿走这种药了!”冬黎的脸上,有些激动。
只要冷皓轩喝下去,那么答应过欧予晴的事情,他就做到了!
冷皓轩本能地将液体咽了下去,然后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解毒的,这样以来,双夜就再也无法控制你了!”冬黎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
不远处,有车开了过来,而且不止一辆!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是席天承,还有老大,老六他们!
看到他们走过来,冬黎知道他们是暂时安全的,于是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上,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冬黎!”欧予晴立刻去扶着他的身体,“你怎么样了?”
“没……没事……”冬黎一把抓住欧予晴的手,“冷皓轩……喝了药……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是,你做到了,冬黎,你是了不起的大英雄!”
“我不要做什么英雄……也完全不想救冷皓轩,晴晴……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能喜欢我一点点……就一点点就好!”冬黎紧紧地拉住她的手,“不要再……推开我……”
“冬黎……”
“你讨厌我的……我都会改掉……”冬黎吃力地说着,“不准……再推开我了……”
“好,不推开你了,你要活着,然后我试着跟你在一起!”
“不准骗我!”
“不骗!”欧予晴擦掉眼泪,看着他昏倒在她的怀里,“尧尧,救救冬黎!”
席陌尧立刻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冬黎的伤口,又为他把脉,“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加上体力透支,所以才会昏过去的。”
冷皓轩想要上去帮忙,然而心脏突然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毫无防备便已经被痛苦席卷!
很痛!
像是有火在他的心脏上灼烧着一样,痛到让他几乎失去意识。
模糊中,好像是席陌尧冲了过来,抱住了他。
“小轩哥哥?!”席陌尧惊恐地看着她他近乎发青的脸色,急促的喘息表明了他有些无法呼吸。
这里没有银针,无法为他紧急治疗,周围的人都在打架,她根本就无法抱着冷皓轩回到实验室,怎么办?
“噗!”鲜血,从冷皓轩的口中猛然喷出来!
“小轩哥哥,你怎么样了,小轩哥哥!?”席陌尧惊恐地看着他。
“我没……没事……”鲜血吐出来,让他的身体不在那么难受,然而全身却依旧像是火烧一般难受。
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似乎,他们是要全力以赴,就算不能夺回解药,也要杀了冬黎,这个人,不但抢了他们研究了十几年的解药,而且还将他们负责研究的专家杀了,更是一把火烧掉了他们全部的资料。
一定要杀了他!
原本,他们这么多人,就算有林凡冷皓轩,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没想到,席天承会来!
席天承的身手先不谈,他的兄弟们一个个都是顶尖的杀手,有他们在,胜负就很难定论了,但是他们可以拖延,拖延到学生下课,这样他们就可以利用学生来逼他们交出冬黎!
“住手!”
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很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如王者一般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打斗,有了暂时的停止。
声音来源的方向,站着一个小孩子,干净得一尘不染,优雅又尊贵,小小的年纪,却带着君临天下的威严。
而让那些人忌惮的,是这个孩子身后的那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