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不是爹逼你,你若再...若再到年末,你仍旧...你就必须从朝臣之子中选侍入宫!"苏慕颜终于忍无可忍了,等了六年,盼了六年,仍旧是一场空。眼看珑雪两个孩子围绕膝下满地跑了,琉璃已经生了三个,眼看他一年一年老去,他还有多少个六年可以等?
可是,珑月登基六年,可还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嬉皮笑脸得让他直想揍她。
"爹,我前些日子刚收了汐了了不是么...?"
"别跟我提他,宫里谁不知他只是个能摆来看的?凭白好医好药养了六年,居然乍一侍寝差点儿死过去,这样的人,怎能留得下子嗣?"
珑月用力翻了个白眼,苏慕颜的话倒是一点也不夸张。她承诺了汐了了侍寝,也言而有信兑现,可是,奇迹仍旧没发生,汐了了的心脉经不得刺激,最激动的时刻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差点儿没上来气。
宫里的传言纷纷哪里逃得过她的耳朵,可是,着实不好听啊。
虽有各种版本,均直指她的做派,说她骄奢淫逸,差一点就把北瑶第一美男子给玩死了,这罪名压下来,她活脱脱就是个昏君。
她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每个都需要安抚,每个都需要关照,还有几个不省心的,天天闹得后宫鸡飞狗跳。再来几个不相干的人,后宫就没法住人了。
她必须承认,登基六年,她仍旧学不会一个君王该有的生活。她不愿用权势压他们,不愿用宫规束缚他们,哪怕闹起事来,她也是哄着宠着,从不说什么狠话。
她不是君王,她是他们的爱人,爱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敲打的。
"爹知道你去年底收了帝景天,他之前是什么人,爹不管。可是...你也不能由着他如此祸乱宫闱..."
"意外,爹,这纯粹是个意外。"珑月赶忙掐灭苏慕颜荒唐的想法,却知道这荒唐的想法并非空穴来风。
帝景天和宫漓尘之间的暗斗哪里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一句来日方长,已经从去年底斗到了今年春。
纵然帝景天似胜一筹,但那制敌的手段让宫漓尘极其不齿,斗争不断升级,肉搏隔三有,斗心天天争,怎是一个鸡飞狗跳能形容?
然,虽然成功阻止过宫漓尘打扰她们洞房,可是,帝景天捉弄宫漓尘似乎上了瘾,而那手段...
已经有不少人见过帝景天将宫漓尘压在墙上,也有人看见帝景天勾着宫漓尘的脖颈,那亲密的姿态无不引人遐想,至于宫漓尘这段日子以来呕得几乎瘦了一圈反倒没人关注。
祸乱宫闱倒是没有,只是这手段着实有些引人诟病。
珑月一脸惆怅,在苏慕颜看来却是因阻止不了宫中男人之间的男男之好,脸一黑,"你若当真制不住,索性就用老祖宗的法子,当初祖皇后宫男子多,均是用锁..."
"使不得...使不得..."珑月惊恐得慌忙摆手,她知道那是什么锁,着实太侮辱人到没边了,"那个...爹,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无非逗着玩罢了,我提醒他,以后别玩的这么过分就好,真的,我保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