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轩辕奕慢慢接手北瑶的各项事务,早朝就更加显得可有可无,男官女官已经没有什么好争执的,想吵架也吵不起来。索性开始拼命的歌功颂德,比谁的辞藻更华丽,比谁的古籍引用得更经典,或者...比谁更加能把珑月夸得更不要脸。
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什么功盖千秋后世楷模,什么...
一想到这,珑月甚至觉得,早朝改成一月一次兴许对大家而言更好些。
递上来的奏折也越来越少,鸡鸣狗盗的地方事务已经不再递上来,国政运转的事轩辕奕揽了一大半去,顶多会有些疑难杂症无律可循的事报上来,众人聚在御书房全当听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要说世间最快活的日子,还能有比这更加舒坦的么?
她这个女皇,现如今恐怕真是有史以来最清闲的女皇,恐怕也就唯有一件事,需要她亲力亲为了。
北瑶重商,有个规矩,每三年便会表彰一个最出众的商贾家族,或因为行商有道,或因为善举颇多,也就是个鼓励嘉奖商人的形式,可以让家主金殿面君,提一个请求。
虽然说没有限制到底是什么请求,可是,为商优秀者,总不会提出要做皇位的要求,大多谦逊委婉的逢迎一番,要一些名分上的东西。
就像三年前,有一位商贾家主进殿,只是提出要御笔亲写的一方匾额,说要供奉在祖宗香堂之中,激励后世祖孙不忘君王之德。
而珑月直接让宫漓尘代笔写了一幅了事,若真是她亲自执笔,就她那鬼画符一般的字,供奉起来恐怕不过三年,那家就要破产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今日要进殿面君的家主好像是姓靖?珑月略挑了挑眉,多少有些怪异。按理说,她登基之前的封号便是靖,百姓之间多少要避讳这个字。可是,也不能这般蛮横不讲理,人家生下来就姓靖,世世代代都姓靖,她这个后来的,能让人家全家改名再改牌位族谱不成?
收起了心中的玩笑,珑月正襟危坐,望着下方满朝文武,听着一声声的传喝,然后...
又走神了。
眼看着登基五年了,汐了了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已经变得有些落寞,曾还一次次满怀希望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侍寝,这一年来,似乎很少问了。
其实并非是她接受不了汐了了,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曾经那些矫情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人活着,是有道,一生一条定路,她既然娶了汐了了,早就不如以前那么矫情的非要能不碰就不碰。
有些事,责任也好,喜爱也罢,她并不排斥汐了了,可是...
想起去年冬天,众人围在御花园中玩烟火,却不想飘了火星,冷不丁一颗烟火炸响在汐了了身后,惊得他一捂胸口,登时就晕了过去。
而珑雪事后告诉她,汐了了曾经胸口的伤,伤及心脉,虽然经过几年悉心的调养,仍旧经不起吓,更不能激动,操劳的事更加不行,所以,哪怕是房事,还得慎之又慎,没有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