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却觉得越来越有些古怪,再想想今天一系列古怪的事,总觉得整件事蹊跷得令人难以捉摸。
溯的眼眸中隐有不安,微微瞟向窗外,迅速回归,不一会儿,又瞟了过去。
她最起码觉得,如果今天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今夜肯定睡不着。
几步从溯身边走过,甚至刻意加快了脚步以防他拦着,一把拉开自己的房门...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清凉,今夜的月光倒是极好,皎洁如银光漫天,或许今夜古怪的不止溯一个,谁能告诉她,宫漓尘和封扬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她院子中?
她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后来直接取消了翻牌子的规矩,总觉得翻牌子有些太侮辱人,好在晚上也就那么几个人陪她,直至后来也只剩下宫漓尘和封扬。
而这两人,不用她说什么,仿佛极有默契,都是独来独往,什么时候也没在她门前撞过面,至于私下里是怎么达成的默契,那就是男人之间的事了。
可现如今,他们两人在她院中站了多久了?
宫漓尘与封扬相视一眼,不知交流了什么,突然两人几乎同时拔地而起,身形一个矫健一个飘逸,却都如饿狼一般向她扑过来。
珑月惊得下意识直接腾空上了屋顶,转身就跑,虽然都是她的爱人不假,但这两人眼中闪烁的光,只能让她想到狼,着实瘆人的慌。就好像这一刻她不是他们的爱人,而是一只猎物!
"月,别跑..."宫漓尘在身后急切喊道。
珑月运起内力一纵越过永凤宫后面一片池塘,头也不回喊道:"我不跑?不跑等着被人轮啊?!"
宫漓尘追在后面突然一愣,紧接着面色一窘,不大自在看着身旁封扬,面子里子都快要挂不住了。
"谁逮到算谁的。"
珑月耳力极好,一听身后宫漓尘恶狠狠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又多运了几分内力,一阵风一般,也不知要蹿去何处。
什么叫谁逮到算谁的?当她是什么啊?兔子嘛?
而再联系联系今天发生的事,就越发觉得或许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悄悄发生了什么事。
溯莫名其妙想要拍晕她,宫漓尘居然纡尊降贵的去向汐了了讨教床第之术,封扬居然大白天的闭门沐浴...而这两人,今晚居然都聚在她门前。刚才那句话实属开个玩笑,只是这两人现在的举动,真的是很吓人啊。
嗖的跃过永凤宫的外墙,堪堪落地也不知该往哪跑,忽觉身后一阵风,珑月猛地弹身向前。
噗通一声,早已在墙根守候的汐了了直摔了个狗啃泥,直挺挺趴在地上,展着双臂。抬起头来咬唇欲哭状,可怜巴巴看着她,"陛下..."
似乎一夕间,所有的人都不正常了,就连笨呼呼的汐了了也跟她玩起了守株待兔?
后方两道风划过高墙,珑月飞身又逃。
皎洁月光凌乱,长长的宫道尽头,竹真站定中央,几分局促,几分彷徨,更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无措。
远远看着她奔过去,似是想拦,又似不想拦。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翻天覆地总也该有个过程不是么?
这叫什么?夫君齐上阵的围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