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异彩飞扬时候的盖世无双,该优雅娴静的时候温柔如水,他不知成家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现在,似乎真的有一种感觉,有家便是所有,有她便一生不再孤单。
"珑月,你很美..."封扬情不自禁说道。
珑月有些诧异的挠了挠头,撩起衣摆迈上床榻,侧卧在封扬身旁,见他仍旧努力扭过头来看她,伸手挡住他的眼,"睡吧,一辈子呢,哪怕看腻了你也跑不了了,而且,方才我也把你看遍了,你得负责。"
封扬的唇角勾起,掌心下的睫毛扑闪着发痒,那俊朗的脸庞映着烛光,莹莹泛红。
红烛微动,整个永凤宫已经被妆点得处处喜红,今夜,其实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封扬的遗憾难以言喻,生平得一知己酣畅淋漓,难逢敌手了却夙愿,可是,却耽搁了人生另一最美妙的时刻。
他甚至有些后悔没能让珑月再醉几分,直到这刻尚未清醒,她的无赖,会在清醒后烟消云散。
"珑月,你我做赌之事...可曾兑现?"封扬说完,若非身体无力,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这是在期待着什么?!
"嗯?"珑月不明所以眨了眨眼,收回覆在封扬眼眸上的手,歪头望着他,"兑现?似乎不曾,我其实没对你做什么,洗个澡而已,顺便给你上了点药,我发誓,我当时的思想绝对纯洁。"
而后,眼看着封扬欲语还休,硬生生憋红了一张脸,又道:"怎么?你想说什么?"
一时深谋千里,一时呆若稚童,形容的恐怕就是珑月,封扬怎么也形容不出自己如今的心情了,恨她聪明还是恨她笨?或者,该恨自己的不知廉耻?
明知自己如今不能动,明知自己如今疲倦乃是咎由自取,可是,困意抛却一旁,人生唯一一次洞房花烛,他若心无期望,又怎能无憾?
"...我...想抱着你..."
"哦,好。"珑月答得极其利落,轻松撩开锦被哧溜钻了进去,一捞封扬的手臂圈住自己,躺在他肩上仰头问道:"这样?"
封扬长长叹了口气,觉得本绚丽多彩的未来登时添了一抹灰色,或许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的人生已经算圆满,再也强求不得其他。他其实多么希望珑月此刻能再聪明一次,或者再昏庸无道一点...
"你不困么?"珑月轻声问道。
封扬现在很想死。
"烛光太刺眼了么?"说完,珑月轻轻一挥手,未熄烛火,却是将床幔放下,昏暗中还带着些歉意道:"那是喜烛,必要燃一夜的,熄了不吉利。"
封扬更想死了,她什么都记得不是么?
"头痛么?我替你揉揉。"
封扬如今岂止是头痛,恐怕身心俱痛才更恰当些。
突然,臂弯中的人猛地一翻身,腿一勾便跨在他身上,锦被滑落,珑月身上尚有寝衣,可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有些诡异,封扬有些诧异看着珑月,昏暗中,近在眼前的人并不那么清晰,朦胧得像个影子。
而他无端感觉到珑月身上的气息也瞬间变化,说不清道不明,那个方才还温婉的女子...
珑月慢慢俯下身,唇几乎碰着他的耳垂,"我的夫君,装纯情其实是很有难度的,你的心跳,把你出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