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酒疯闹你了?"珑月有些吃惊问道。
"...没有。"
"那我胡说八道了?"
"...没。"
珑月有些诧异,甚至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总不能是酒后乱性吧?她的身体没感觉,更何况,帝景天也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啊。
"那我...到底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呕吐而已。"
"呃...那辛苦你了。"珑月有些尴尬道,随后看也没看收拾起那些奏折,"多歇歇,你的伤..."
"只是些地方政务,朝中那些上奏我不会碰。"宫漓尘垂敛着眼眸说着,心头却没由来有些失望又有些轻松,极其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珑月再迟钝也听出宫漓尘口中那避嫌的意思,按理说宫漓尘如今的状况是有些尴尬,而严格来说,朝中上奏的折子,从一定意义上,也算是她拿来打击纳兰珑馨的武器,兵权,政令,虽然效果并不明显,可是水滴石穿。
但是...
想了想,从一旁格柜上取下一枚摆设用的小小铜镜,打磨的铮亮,远比一般的大铜镜要精致许多。
捧着立在宫漓尘面前,问道:"漓尘,你看到了什么?"
宫漓尘的眼睛直直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眸中划过些许凉意,"我明白了,从此安分守己,凭借这容貌..."
"往好处想。"珑月诚恳道。
往好处想?宫漓尘愣了一下,又看向铜镜,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这张可谓妖媚的脸,不是让他认清自己,凭借这容貌便能享乐,又是什么?
珑月半天没得到答案,转头照了照铜镜,虽然轮廓清晰,但一片昏黄。
"跟我走。"说完,一把拉起宫漓尘的手,二话不说直奔后花园。
宫漓尘一脸不明任由她牵着,直到花园水塘边上,一处距离水面极近的地方,映着水波,能清晰看见自己的脸色,衣色。
"还没看出什么?"
"没有。"
珑月泄气的挠了挠头,难道自己的暗示实在藏得太深?太晦涩了?
同宫漓尘一同低下头,看着水中清晰的倒影,"漓尘,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哪怕水中倒影不那么清晰,你眼睛中的红血丝依然能看见。"
宫漓尘静静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他其实很少照镜子,"只因为如此?"
"还能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直到现在夜里还是睡不安稳,还是很疲惫。我怕那些烦心的事又干扰了你...真的是不忍心。"珑月轻轻说道,如果从未来的医学来说,宫漓尘很有可能是神经衰弱,但是,哪怕那些安神的药他也喝了不少,她仍旧能听见他晚上忍着伤痛还要艰难翻身,他根本睡不着。
"习惯了。"宫漓尘微微别开眼,对他来说只是那么件根本无需在意的小事,突然被人这么在意,很不习惯。
"你恐怕需要习惯一个安逸的生活而并非操劳。"
"无用之人,只需吃喝等死么?"
"话不能这么说,我爱你并非是需要你的才学,你若早早伤了眼,再过几年看不清我了,那我可死的心都有了。"珑月说着,拉着宫漓尘就在旁边的草地坐下,虽然已经有些许落叶,但并没有多少灰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