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深深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抽出几张来丢给帝景天,"我敢肯定,这应该是你有生以来玩的最大的一笔。"
帝景天接过信,草草扫了几眼,脸上的笑意越加浓烈,仿佛见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刚要说话,猛地一掩唇,"咳..."
珑月赶忙伸手抚着他的后背,溯赶忙抓起他的手渡过些许内力,而千净流赶忙转过头,生怕又看见了血。
不是千净流不肯帮忙,也不是怕见血怕到了不能帮忙,而是他的内力与帝景天完全不同路,冰寒的内力与帝景天的炽热内力完全相抵触。
咳了半晌,帝景天才用帕子擦去唇角的血,还是笑道:"不好玩么?确是我有生之年玩过的最大一笔..."
珑月叹气一声,递了杯水给他,"那你以后怎么办?有生之年都要东躲西藏么?"
帝景天脸上划过些许鄙夷瞟了珑月一眼,"东躲西藏?他们该祈盼千万别找到我才是。"
这话说得也对,以帝景天的身手,哪怕找到了他,一旦打起来,就算是一代掌门宗师,也未必能占得了他的便宜,这倒并不是她能担心的。
而她现如今越来越担心的反倒是一直留在皇宫中的宫漓尘,北莫瑾的消息再灵通也会有死角,皇宫中如今戒备森严,哪怕有安插的眼线,想传消息出来也是难如登天。数日以来积攒的消息中,完全没有宫漓尘的只言片语。
宫里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她虽拜托墨岚替她多加照拂宫漓尘,可这两人本就不大对盘,且墨岚自己也颇有为难之处...
没有消息,也能算好消息吧。
而连夜赶路急速北上,并未在大城镇中逗留,就连一些官员的邀请也一律推拒。她如今带着帝景天,哪怕帝景天伤势好转了并不担心被人捉去,可是,如果让人知道她与青刃教教主在一起,那事可就真的难办了。
夏天快要过去了,在山林中虽然清凉怡然,到了夜里还有些冷,可到了城镇周围,还是有些入秋之时的燥热。
千净流哪怕有冰寒的内力护体,也毕竟是在雪山中呆惯了的人,自从出了山野就开始打蔫。没有两人的单独相处,千净流的话也渐渐少得可怜,后索性整日闭目调息抵抗身边的燥热,仅能从略微下垂的嘴角看出,他不大高兴。
"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落脚,休息几日吧。"
珑月终于开口了,焦急归焦急,可这一路上四个人已经在马车里窝了太长时间,风餐露宿吃不好不说,衣服也是草草洗了又穿上,洗澡更是没条件。
几个人邋遢落魄的一团糟,溯不说,千净流没想法,可帝景天已经恨了她好几眼了。
好在有北莫瑾哪怕相距千里也先行替她打点了不少,早在她们必经之路上置了一处别院,才没有被迫宿于城中。为此,珑月还特地写信表示谢意,可收到的回信却是...
艳福不浅,可有心力消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