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知晓了你的秘密,有兴趣杀人灭口么?"黑漆漆的洞穴中回荡着帝景天略显沙哑的笑声,就回荡在她耳边。她曾经满心幸福甜蜜听着这个声音在身边耳语,这个声音,曾经是她以为自己孤身来到这个世界...唯一带给她温暖的东西。
洞穴中荡漾着丝丝血腥味,帝景天并没有将整个身体压在她肩头,慢慢拖着步子,此一刻,他这种强撑之下显露的脆弱,让她无端想起他真气走岔之时那个夜晚。
或许,有些记忆是哪怕她不肯接受都无法抹去的,哪怕平日里不去想,一旦境况与昔日重合,曾经发生过的事仍旧如潮水一般涌来,她有些痛恨自己的记忆力。
突然,帝景天脚下一软,珑月赶忙伸手揽住他,柔软的狐裘蹭在她脸颊上,一抹夹杂着血腥味的霜雪气息,还是那么熟悉,哪怕在同样冰雪覆盖的梵湮山,也那么与众不同。
"珑月..."
"拜托你闭嘴!"珑月用力架了架帝景天的身体,小心避开他的胸膛,刚一迈步,砰的一声,眼前星光乍现。漆黑的山洞中根本看不清去路,谁知道千净流挖这个山洞还带拐弯的?
"呵...活该,我刚要提醒你..."帝景天哪怕重伤,声音还是那么肆意洒脱,"我有内力你没有...左转..."
一路转,一路却是个缓慢向上的斜坡,珑月一次次重新架起帝景天的身体,可是无奈,掌心中总是一片黏腻,擦也擦不净。那些发信号用的火雷,远不如未来科技那么精湛,炸伤了手,恐怕这一时已经是满手水泡了。
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帝景天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却显得更加浮薄,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她其实不明白帝景天为什么还要跟着她,还要救她。没玩够么?可这玩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终于走到了尽头,珑月放下帝景天,用力推开面前的石板,眼前乍然一片荧光直晃眼,还未等回神,已经被拥入了一个颤抖的怀抱中。
很欣慰...溯终于听进去她一句屡屡重复的话,没有再跟着她...跳下去。
迅速收拾起满心的凌乱,不管未来如何,她仍旧该是那个言笑晏晏的纳兰珑月,她哭,会有人陪着她一起哭一起担忧,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溯,我没事,对不起。"珑月轻轻说着,微转过头,只见又回到了那间已经几乎被摧毁的卧室中,想必是溯找到了机关开门进来,而那墙角一处...
千净流倒在墙角中,周身仍旧被铁线捆缚的结结实实,奋力抬头望向她,眼眸中丝毫不加掩饰的失望与悔恨。失望是自然,而那悔恨...恐怕是恨自己平日里还是不够努力,那坑挖的不够深。
而那眼眸中另一抹复杂的难以置信,她看不明白。
"溯,帮个忙,帝景天为了救我身受重伤..."珑月的话还没落,只见拥着她的黑影忽的一闪,直奔她身后而去,突然一笑,"溯,你的变化那么快,我都会吃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