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刚还想问点什么,忽听珑雪仅一个字,"拜..."继而,意识中寂静一片,珑雪甚至又一次屏蔽了两人的精神联络。
看了看窗外,明月高悬,珑雪那里...可才刚入夜啊。
顿时有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越过窗户看了看不远处宫漓尘的房间,黑漆漆的一片,她却知道,那里明明有个她喜欢的人,却不知到底该如何对待。
宫漓尘为了她落得眼不能看耳不能听,曾经伤心欲绝的痛她无法体会,甚至为了她不为难,强硬与纳兰珑馨划清了界限。
她想对他好,想弥补之前的亏欠,想回报他的情。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她要医治他,他淡淡说不必,她服侍他替他做些平日里的杂事,他也淡淡的说不必如此,甚至她想陪着他,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说...无需如此。
宫漓尘的心性淡然她早就知道,曾被他那份淡泊所感动所吸引,如今却觉得,那份淡泊,真让她手足无措。
小心翼翼怠慢不得,万般仔细就连划在他掌心的话也要斟酌了再斟酌,怕又亏欠了他,怕又伤着他。
可是,她不知道他要什么,仿佛她给予宫漓尘的,对他来说都那么可有可无,包括...爱。
似乎又想多了,她又想到了那个问题,似乎又在患得患失,宫漓尘到底爱不爱她?
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宫漓尘从未明确表过态吧?只是她将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自己猜测的答案,万一宫漓尘只是碍于王夫的名分世俗的眼光才不拒绝她的靠近?或许是宫漓尘想通了不想再追随纳兰珑馨,靖王夫的身份只是他的挡箭牌?万一那日在万山上的悲怆仅仅是因为留不住,求而不得...?
或许曾经她还能跟宫漓尘倾心去交流,她信他,可是这个时候,哪怕再多的信任,她们怎么能敞开心扉交谈?
珑月猛地将被子蒙在头上,不想了,再想就要疯了!
疯了...
......
清清凉凉的早晨,微风卷着雨雾撞进屋内,又一次从心悸中惊醒,下意识摸向身边空着的位置,冰凉凉的还带着些许雨天的湿气。
坐起身来,眼前仍旧是朦胧的一片,只能看出天已经亮了,耳边一片寂静,其实就算是有声音,他也听不见。
摸索着起身穿衣洗漱,摸索着坐定桌前等待早膳,他的生活已经简单如此,简单到了,没什么事是他可以参与的。
门的方向涌入一股清凉湿润的风,一个模糊的黑影,伴着淡淡的粥香。
"主子,您吩咐办的事已经办妥。"恐怕现在也只有楚浔的声音他能听见了。
"今后无需在我身边随侍,盯着安王府的动向,若无必要,不必回来禀报。"宫漓尘淡淡说着,朦胧的眼睛只能大体辨别瓷勺的所在方向,一伸手,手指还是沾入了粥中。
"主子,如今靖王府..."楚浔略有迟疑,赶忙递过帕子,又道:"还是留属下在身边,以防不测。"
"听令行事,靖王府近来不会有大事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