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褪去了身上的凛冽,又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耍赖一般的口吻道:"放、开、我..."
珑月也一笑收起了以命要挟的冷硬,懒散散抱着双臂问道:"你说你之前是个杀手,什么组织?什么等级?"
"放、开、我..."轻弦仍旧耍无赖,不放开就是不说。
"好,你不说..."珑月也不再以命相要挟,慢条斯理拿起桌上还未干透的鬼画符,勾唇一笑道:"其实你一直不知道,我还有降妖除魔的本事,若这张符贴在你脸上,准保你什么都说。"
轻弦猛一抬头,眼见污黑的墨渍冲着自己脑门贴过来,忙深吸了一口气,"青刃教,帝景天是我师兄。"
怎么又跟帝景天扯上关系?珑月的眉心顿时拧成了麻花,一把丢了手中的鬼画符,径直转脚回到桌案后。
"喂,放开我!"
珑月充耳不闻,重新抽出一张纸,并非鬼画符,而是飞速疾书。最终落笔在笔架上,只听锵的一声,捆缚着轻弦的刀刃尽数收回。
将手中的纸一把甩向轻弦,"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别让我再看见你。就算是日后看见了,也只当从来不认识。"
轻弦倒不觉的太纳闷,未顾及手腕上的伤口,一把接过飞来的纸,只见其上硕大的两个字:休书。而之后歪七扭八的小字看得不甚清晰,总的意思其实就是...他被休了!
轻弦翻了翻白眼,唰唰几下将休书撕碎,昂首道:"平白无故为什么休我?"
"七出之一乃是口多言,你刚才的话太多了。"
轻弦惊愕的半天连眼睛也忘了眨,堪堪回过神,"是你逼我说的啊。"
"我逼你你就说?"珑月说完,阴着一张脸抬脚就要出门,临近门边时又说了一句,"走的时候记得关窗,还有,以后别再来,靖王府如今到处都是死士。"
"好,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只说最后一句。"轻弦被摆了一道,也被气得不轻,一字一顿道:"帝景天疯了。"
说完,只听风声款款,轻弦飞身而走,还真的顺带关上了窗。
而珑月却如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努力,仍旧迈不开脚步。
帝景天...疯了?
然,疯有很多种,还未待珑月细问,轻弦早已不见了踪影。
来也匆忙去也匆忙,如果不是她强行逼迫轻弦说出身份,他又是来干什么的呢?继续在王府里养着么?
她想过轻弦的身份或许复杂,但从未想过,兜兜转转,仍旧与帝景天有了联系。
而那个消息,帝景天...疯了...
回到院落中,月亮已经上了中天,推开宫漓尘的房门,只见他仍然坐在床边,仍如她离去时一模一样。
轻轻在床边蹲下,将头放在宫漓尘膝上,握着他的手贴在脸颊,冰凉细腻,是她已经熟悉的触感。
"出什么事了?"宫漓尘淡淡问着,轻轻的声音如梵音般静谧。
明知宫漓尘此刻看不见,珑月还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牵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划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