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不多少带着目的跟在珑月身边,或许溯不同。但是溯不会说话,珑月就算有再大的心结,溯能否为之开解?
招了招手让无忧过来,又瞟了一眼窗内,再次叹息一声。
"皇上,方才贵妃娘娘来了,奴才说这院子皇上下令后妃不得进入,但是贵妃娘娘说有要事需面见皇上,一直在院外等着呢。"
北莫瑾的脸顿时变得有些怪异,皱眉却挑着稍,半天才道:"告诉她...朕晚上去她那里。"
...
御医拔去溯身上插着的银针,据说是疏通血脉所用,曾经还精壮的胸膛如今消瘦得根根肋骨可见,布着些许针孔。
"这些绳子也去了吧。"
"这位姑娘,这绳子恐怕去不得,此人虽虚弱,但有时暴躁起来,毕竟是习武之人..."
"没关系,去了吧,他认得我。"珑月轻轻说着,同御医一起将绳子解开,兴许溯并没有完全昏迷,失去了束缚,身体渐渐放松。
突然猛地一紧手,就连眉心也皱起,珑月赶忙低头,"溯,是我,我没死。如果可以,睁开眼,我证明给你看。"
或许只需一句话,其实无需证明,她相信,溯肯定会认得她。他是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曾经朝夕相处无尽的宠溺,这种已如骨血相融的气息,又何须证明?
纤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眸缓缓睁开,琥珀一般的眸子中带着些许迷蒙,却在未看清眼前人之前,就已经晕上了雾气。紧紧握着珑月的手,倏地,一行湿润滑下。
她何时见过溯如此?当初溯遭杖毙险留性命,再见她时,也未曾当着她的面落泪,如今,却是为了她...
突然,溯猛地一低头,眼眸再瞥向周围的人,手臂挥动挣扎着不知要干什么。
一旁御医见状,立即招呼了旁边的人,手中银针一翻就要动手。
珑月赶忙将溯身上褪至腰际的锦被向上拉,紧紧包裹得看不见半寸皮肤,溯顿时就安静了。
拥着身体又虚软下来的溯,珑月眼中含泪却笑了,"不用担心,清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