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夜半,珑月却有些难以入眠,不知第多少次翻身,却丝毫没有睡意。
思来想去,却突然想笑,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居然一直与竹真一个床榻睡着,直到离开万山前都是,难道已经不习惯自己睡了么?
已经习惯了身边浅浅的气息,甚至已经习惯了竹真每天晚上的枕边故事,已经...
珑月猛地睁开眼,虽然漆黑中什么也看不清,一缕疑惑却毫无由来钻入心头,慢慢扩大,让她不得不多想。
帝景天是敏感的,他对她的那种占有欲极其强烈,甚至容不得她对任何人表示善意,可是为什么...他能容得她与竹真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在一张床榻上呢?
要说初见时是逼不得已,而她相对自由了之后,为了方便与竹真相互照应,也刻意没有提出意见,可是...她在意竹真的感受,帝景天都会介意生气,为什么独独不介意她与竹真那么亲密?
是竹真确有特殊,还是...
珑月想不通,尝试着各种假设,却仍旧想不明白。曾经看过的小说上总是说,爱一个人,是想要独占的。
爱?珑月又愣了,继而自嘲的一笑,她这样的人,怎么能谈爱情?
可是,还是想不通啊,为什么帝景天不介意呢?而她本该欣慰帝景天的不介意,最起码她能照顾竹真,可帝景天不介意,她反倒介意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是啊,人的感情确实奇怪,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仍旧会惋惜,十年很长,但是,她已经开始舍不得帝景天。
她怕他孤独,就像在这个世界她相对孤独一样,她怕他终有一天会成为魔鬼,就像那些被无端压抑下心灵扭曲的人...
突然,院中传来砰的一声响,沉闷结实,却怎么也听不出是什么响动。
珑月披了件衣服起床推开门,不期然在院中看到那一抹流银璀璨的身影,比月光还要闪亮,迎风而立,衣襟与长发随风,映着月光,更显得流光溢彩。
当然,如果空气中没有血腥味,这一场景无疑是唯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