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坏透了,哪怕已经灌下两大杯凉水,仍旧觉得胸口憋闷,长长舒一口气,却总也吐不出心中郁结。
"珑月,你这是怎么了?"竹真担忧着拦下第三杯凉水,"别这么喝,天气凉,会喝坏肚子的。"
珑月并不愿与他争夺,垂下手来,仍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是不是教主他..."
"我想离开这,越快越好。"珑月说完,又直接灌下一杯凉水,如冰针一般的凉水直入腹中,搅得肠胃都隐隐作痛,却仍旧扑不灭心中的烦躁。
"啊?"竹真愣了一下,赶忙打量着周围将窗子关严实,回到珑月身边蹲下,关切问道:"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这些日子山上似乎不很太平,守卫增加了不少,兴许不大容易。"
"不容易也要试一试,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变态!"珑月说着,烦躁起身就要收拾东西,却发现,她根本一无所有。
空有两只手,她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帝景天的,没有武器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她要离开,谈何容易?更何况,她还想带着竹真。
竹真将她推回椅子上坐下,想了许久才慢慢握住她冰凉的手,轻轻问道:"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珑月却说不出,她明白,这纯粹是她自己的心理感受,其实帝景天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想要在江湖上立足,想要在这个弱肉强食以武力为尊的江湖生存,没有几分冷酷残暴的手段,没有不留情面的震慑,青刃教掀不起半点波浪就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是现实,这里是魔教,帝景天虽说救过竹真,但他毕竟不是大慈善家。
他做的没错,不能接受的是她自己,但是,她又不能以自己的道德观去约束其他人,也只能给自己找别扭罢了。
"珑月,教主不是坏人..."
"可本座也没觉得自己是好人。"竹真的话音刚落,只听院中慵懒一语,门被砰地一声踹开,散了议事与几位护教使商议完要事的帝景天,居然直接跟了过来。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珑月愤愤说着,再也无所顾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