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韦川水离开,帝景天身上的气压才缓缓收敛,珑月这才松了口气,再看竹真,脸色已经有些白了。
竹真有些颤抖着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帝景天脚边,哀求道:"求教主开恩..."
"有教规可循,哪容得你来求情?"帝景天微一紧眉,珑月赶忙蹲下身护着竹真,生怕帝景天一个心情不好做出伤害他的事。
"不过,看在你还算知分寸,本座不与你计较。"
珑月松了口气,好在竹真也还真的知道分寸没有当着韦川水的面求情,要让帝景天下不来台,谁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只是,竹真啊,韦川水纵然救了你,也不是心善才救你,这么善良柔软的一个人,以前居然是在勾栏中生存,到底得多受多少冤枉委屈呢?
轻轻捏捏竹真的胳膊示意着,竹真抿了抿唇起身,虽然帝景天绝不会在房中喝茶,也利落沏了一杯放在他手边。
"记住,从今往后,本座不会派任何人来探望你们,这个院子,除了本座谁也不得进入。如若有人硬闯,必须即刻想办法通知本座。否则,丢了小命,就怨不得别人了。"
可见,帝景天此次显然不是专程来遛兔子的,稍加嘱咐便离去,留下珑月若有所思。
不管哪里都不可能风平浪静,这个青刃教也不例外,看来帝景天虽然威严压制着属下不敢有半点不恭,但是暗底下的风潮却涌动着让人防不慎防,此地乃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虽然帝景天的势力对于寻找风魄极其有利,但是,她并不想卷入教内的争斗,这样麻烦且棘手的资源,该弃就弃。
...
清冷夜半,珑月又一次从墙角找到蜷缩着的竹真,不知第多少次无奈叹息。
将他扶到床榻上躺下,轻轻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她并不是每一晚都那么机警,有时候一觉就是天亮,她并不能每次都能察觉到竹真的隐忍,他就蜷缩在墙角一痛就是一晚。
"对不起..."竹真的声音充满了愧疚,让人真的无所适从,明明是他将床榻让给了她,顾念的居然是半夜打扰了她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