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尘终于将头转过来,飞扬高挑的眼眸中划过丝丝狐疑,"十年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珑月翻着白眼猛想,"十年之后,我会跟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一了百了,或许可以用死了来解释。"
宫漓尘的眼眸微微一震,"为什么?"
珑月的眼睛快翻到头顶,突然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你难道不觉得我突然清醒很奇怪么?十年清醒的生活,代价就是我之后的寿命,至于其中多少细节我不能说,不过,这样就好理解了吧。"
宫漓尘终于沉默了,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珑月却无法预知,此一时看似无心的谎言绝好的借口,却在日后,又一次将宫漓尘推向死路,也将她...推向一团更加诡异的纠纷中。
...
其实珑月并不知道她和宫漓尘算不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虽说经过封扬的事,她对逢场作戏实在没兴趣,可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仍旧将宫漓尘照顾的妥妥帖帖。
外界传言,宫漓尘身为靖王府最不得宠的王夫,终于苦尽甘来,那之前不管受多少罪都值了。而纳兰珑馨虽然也担心宫漓尘的伤势,可碍着皇夫还同行,免得其误会,又碍着百官众人的揣测,终究没有去珑月的马车中探望。
琉璃跟赶马车的小侍卫整日聊得热火朝天,似乎...琉璃家又要添新人口了。
虽然珑月自己有三夫一侍那是事出有因,可是,对于琉璃这样的举动倒也没诧异到哪里去。在这样一个女子当权的时代,琉璃的行为无可厚非,她并不是个迂腐的人,反倒适应能力极强,只是不会适应到自己身上而已。
她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这个时空的过客,总有一天要离开,那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最终好聚好散,这样的皆大欢喜是最完美的了。
但是,她是这么想,想让宫漓尘的伤快些好起来,想让他逐渐能脱离纳兰珑馨的阴影,甚至有朝一日离开京都离开北瑶,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只不过,当事人恐怕并不这么乐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