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宫并不大,珑月一手拖着狂笑不止的宫漓尘,快步冲出宫门,一把将他甩进软轿中,冷脸吩咐道:"王夫病了,你们抬轿子的时候,稍稳当些。"
一旁等候多时的琉璃突然撇撇嘴,但也对自己主子那种异于常人口味的滥情,见怪不怪了。只是说道:"主子,您这还穿着亲王袍呢,这要是一路走着回府,全京都的百姓得被您轰动一半。"
珑月也下意识看了看自己一身华美隆重的紫袍,看向几个轿夫道:"你们...能抬得动两个人么?"
"回主子,抬得动,抬得动。"轿夫们纷纷点头。
"那就走吧。"珑月掀帘跨进轿子,宫漓尘已经不笑了,放松身体斜靠在一旁,紧闭着眼睛。轿子中飘着淡淡血腥味,这一番折腾,他身上不知又有多少伤口裂开,也不知,他还能禁得起几次折腾。
不知道宫漓尘是不是为了与苍白的脖颈同色,面具也白了几分,她不信纳兰珑馨看不出来,也不信那碗莫名其妙赏赐给宫漓尘的东西。
"怕我死么?"宫漓尘突然轻轻开口道,带着几分嘲讽,又不知道在嗤笑着什么。
"是啊。"珑月舒着声音说着,勉强寻了个空当坐下来,尽量不碰宫漓尘,"你要是死了,我跟纳兰珑馨很难交代。更何况,你是我的夫,擦身入殓,风光大葬,守灵烧香,都得我干,我嫌麻烦。"
"丢去乱葬岗就好。"
"好主意,不过,既然你有这个觉悟,不如自行前往,我会很感激的。"珑月翻着白眼道。
"呵..."宫漓尘又轻笑一声,一向面无表情,微勾起嘴角着实有些别扭,也或许是他那张面具本就不支持笑脸功能..."傻子纵然清醒,真的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么?你到底是谁?"
"爱信不信,如假包换的纳兰珑月。你当日在我房中熏香内下毒,都防的了不被溯提前发现,难道防不了我被人偷梁换柱么?"珑月实在不想与宫漓尘纠缠这个身世的问题,直接翻了旧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