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天从未来过宫漓尘的地盘,四下看了看周围,若有所思点点头,也好,宫漓尘一向不喜人服侍左右,若是宫殿大了,恐怕还真得闹鬼。
也不敲门,就如自己房间一般一把推开房门,夜风吹得屋内烛火猛然跳动,忽暗忽明。
宫漓尘正俯在桌边写着什么,停下手护着烛火,淡淡抬起头,见居然是帝景天,淡漠的表情明显划过一丝惊讶,遂又低头继续写,压根就没想理他。
帝景天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一步跨入房中,悠然踱步到了桌案边上,砰的一声将食盒放在上面。
宫漓尘笔尖稍颤,明显那动静太大了,蝇头小楷登时点了一个墨团,宫漓尘的脸也登时堪比墨团黑。
"你来做什么?"宫漓尘终于开口,面对帝景天,他的淡漠与隐忍,似乎越来越薄弱了。
"看你寂寞,来抱抱你。"
宫漓尘的笔尖又一抖,唰的一下划出一条墨线,本夜晚的时候他喜欢习字以修身养性,如此一来,全都毁了。
"出去。"
帝景天面对宫漓尘的逐客令,不恼怒也不识趣,施施然寻了旁边一个椅子坐下来,想了想,又拖着椅子靠近桌案,并不见得抱,却显然一副要长谈的样子。
"你讨厌我?"
面对这样的骚扰,宫漓尘多少还能算忍得住,重新抽出一张纸,他倒是相信...不,他什么都不能相信,更不能相信帝景天真的会知道分寸,他也更不能相信珑月会来解围。
索性不听也不说,写自己的字,任别人折腾去。
然,帝景天点火的功夫超乎很多人的想象,而那无赖的程度,对上宫漓尘是有增无减,慢条斯理端起宫漓尘手边一直未碰的茶,撇了撇茶叶未入口,又道:"你不说讨厌我,那我便认为你爱慕我。"
"你给我滚!"宫漓尘登时又毛了,又毁了一张纸,气得手已经开始发抖。他玩不过帝景天那种无赖,可是,他已经躲了不是么?为何咄咄逼人?
帝景天轻皱了皱眉,显然,再无赖的他,宫漓尘对他的态度已经快触线了,可是他又不恼,只是觉得他此刻的愤怒没有平日里那么好玩。
"你可真见过男人爱男人?或者说...你是否真的见过男人与男人欢好是怎么回事?"
"..."
"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却故作扭捏厌恶,这算是欲拒还迎么?你根本不知男子之间若是叛脱伦常相处是怎么回事,何来厌恶?不过,你不懂我倒是可以深明大义的告诉你,所谓男子之间的欢好,无非是..."
"滚!"宫漓尘愤然拍桌而起,大步绕过桌案直奔门口,他既然不能让帝景天滚,那就他滚!
可是,帝景天前来的目的那么坚定,且已经收了如此冷遇,怎可能善罢甘休?
虽然没了武功,但是曾经留下的机警还在,猛地一伸手直将宫漓尘衣袖拽住,一笑道:"我打不过你,你也不能打我,想走?那就先从脱衣服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