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话题有些扯远了,帝景天慢慢站起身来,轻舒一口气,往事...其实有时候不必回首。
他甚至觉得宫漓尘有些可笑,如若险些遭遇毒手便能有如此巨大的遗留,他岂不是早就该死了算了?更何况,宫漓尘见到那些只是儿时的事,而他遭遇的那些,却只是几年前。
帝景天也突然自嘲的一笑,比福气比不过,他居然想比晦气比出个更胜一筹么?
斜了珑月一眼,至始至终,他都对珑月将宫漓尘捧在掌心中的行为而感到心中忿忿。乍看珑月也娶了那么多夫侍,可是,宫漓尘其实什么都得到了,且珑月对他心中越是愧缺,越是拼命的弥补,也所以,才将宫漓尘惯出这些娇气的毛病来。
珑月被看得有些发毛,惴惴不安问道:"怎么了?"
帝景天又瞥了她一眼,忽然转身走向门外,"陛下恕罪,我今日不愿侍寝了,还请陛下移驾其他地方吧。"
嗯?珑月心中一阵诧异,帝景天自晚膳的时候便皱眉咬牙直呼腰痛,甚至刚用完晚膳,便一把拥着她摇摇欲坠,害得她还以为帝景天真伤得有多严重。
可其实,他不就是为了引她回来房中么?那腰上的伤,仅那么点淡淡的淤青,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也真不算什么伤。
更何况,这里是帝景天的寝殿,他不留她也就罢了,他还要走?
"你去哪?"
"我要去抱你的男人,你若不愿意,自然可以仗着一身绝世武功打断我的腿,也可以仗着帝王的权势将我乱箭射死算完,或者靠蛮力将我捆了放倒,办法有很多,任君挑选。"帝景天脚下未停,连头也没回,施施然就到了门边。
而珑月惊悚着前一句的话,听到后面,既心痛又惆怅。
帝景天踩痛脚的功力着实超群,踩到她痛,让她歉疚,让她毫无还手的能力,云淡风轻的为她候选虐待他的方法,岂是一个惆怅便能形容全部的感觉?
"景天,别去招惹他好不好?就算是要招惹,今夜也放过他吧,他晚膳便没吃..."
"那正好,兴许此去他便是再想吐,也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我是说认真的,真的去抱他,兴许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断袖,儿时那点儿可笑的往事,便也就不算什么了。"帝景天坚定说完,一把拉开了门,夜幕刚沉,今夜天气不错。
"景天..."珑月见帝景天真真不大像是开玩笑了,赶忙下床穿上鞋,老远便伸着手试图将帝景天抓住,"不能太过分了,他..."
"珑月!"帝景天突然喝了一声,转过身,那脸上的表情,刹然带着威胁,"我与他之间的事,你少管。"
珑月被喝愣了,曾几何时,帝景天会与她这么冷硬说话?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既然知我,又何须有所顾虑?"帝景天冷冷扔出一句,转身出了院子,留下仍旧不明所以的珑月,却没有抬脚再追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