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保镖还是觉得应该送到医院,还没来得及说对面的人就挂了电话,保镖不敢再拨过去,只好发动了车子。
保镖的车子刚刚到,陆秦风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将车的后座拉开,强势的将人抱了出来。
夏晴天被他安置在床上后,陆秦风将她交给了凤姨,便朝张芯瑜的房间走去。
凤姨看着陆秦风匆匆走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身后替夏晴天掖了掖被子。
此时的夏晴天已经平静了下来,感觉到来自外界的触碰,轻轻睁开了眼睛。
“醒了?”头顶传来凤姨的声音,夏晴天点了点头,吃痛的揉着额头,“我怎么了?头好疼。”
凤姨有些惊讶,“你不记得了?”
夏晴天摇了摇头,低声的说着,“我只记得陆先生带我去参加宴会,随后……随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脑子里的记忆却清晰起来,酒吧,张芯瑜,还有自己 的一些破碎的记忆……
头部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夏晴天抱住自己的头,倒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凤姨下了一跳,立刻将被子替她盖好,快步的朝门外走去想将陆秦风叫过来。
陆秦风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夏晴天已经再次昏睡了过去,身体像虾米一样缩在一起,陆秦风叹了口气,让医生替她检查检查。
医生拿着仪器大概的检查下,并无大碍,说可能是受了点惊吓,所以才会这样,多休息下就没事了。
陆秦风放了下心来,交代凤姨好好的照顾着,自己又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哥哥!”陆秦风一走进张芯瑜的房间,张芯瑜立刻伸开双臂将那靠近自己的腰紧紧的圈了起来,仿佛生害怕他跑了一般。
陆秦风看着那张惊慌而苍白的脸,就像看到了从前陆秦羽,心里一阵柔软和愧疚,抬起手在她曲卷的头发上摸了摸。
张芯瑜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带着意思类似幸福的得意,转瞬即逝。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怕……”她的声音脆弱而低沉,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陆秦风突然皱起了眉,对于那天为什么会一个人离开别墅又是怎么离开别墅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现今她的情绪不稳定他也不好问,但直觉有蹊跷。
张芯瑜察觉到陆秦风的异样,立刻将手臂又紧了紧,“我好怕……我好怕……那些人……哥哥……”
那双抱着自己的手臂轻轻的颤抖起来,陆秦风拉回思绪,心中止不住的一痛,他知道搂着他的人不会是陆秦羽,可是那张如此相像的脸却让他对她无法放手。
他拍了拍她的头,声音轻柔而温暖,“你的以后有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留着缝隙的门外,有一条影子在走廊上被拉得长长的,夏晴天呆呆的看着走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起来,透过那窄小的门缝还能看见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还能听见他们近似耳语的低喃,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说过话,即便是她被他折磨得要死的时候也没有。
夏晴天伸手覆在胸口的位置,为什么会疼呢?
楼梯上突然传出一阵脚步声,夏晴天一惊,立刻朝自己房间跑去。
凤姨拿着从楼下储物室里拿出来的新毛巾走了上来,路过张芯瑜的房间时,忍不住看了里面一眼,叹了口气,总觉得事情似乎都偏离了轨道。
夏晴天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不肯放松,听见推门声立刻闭上了眼睛。
凤姨将新毛巾那进了卫生间,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盆凉水。
她小心的将毛巾拧干盖在夏晴天的额头上,叹了口气,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却比那个张芯瑜好了千万倍,凤姨不自觉的就将她和张芯瑜拿起来做了比较。
夏晴天在发烧,感觉到那冰凉的温度,整个身体的焦躁似乎都下去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秦风很晚的时候来看过她,替她掖了掖被子后就离开了,这一天的他很累,他需要想想要如何处理张芯瑜的事情。
张芯瑜在陆秦风关上房间门的下一刻就偷偷溜进了夏晴天的房间,她站在她窗前,静静的看着她,但那注视着的视线太过强烈,夏晴天猛地睁开眼便看见黑暗中那双带着愤恨的声眼睛。
“夏姐姐,是我。”张芯瑜抢在她尖叫前说话,夏晴天松了口气,按着自己的因为害怕而跳乱的心脏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芯瑜突然弯下腰,与她平视着,“夏姐姐,是你害死了陆秦羽吧……”
夏晴天脑子里轰的一声,思绪瞬间坍塌了下来。
张芯瑜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接着道:“哥哥都告诉我了,陆秦羽是被人轮奸而死的,都是因为你!”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起来,夏晴天的心猛地一抽,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
她抱着自己的头,猛烈的摇着,“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张芯瑜突然一把抓住夏晴天蒙住耳朵的两只手,她的表现足以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和势在必得的光芒。
“你知道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三四个大男人,他们把我按在了地上,他们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他门在我身上留下各种让人恶心的痕迹,他们不停的在我的身体里进出……”张芯瑜越说越激动,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她不想把陆秦风引来,这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
夏晴天蒙着耳朵的两只手松懈了,她的眼神空洞的可怕,慢慢的,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时分可怕的事情,她的眼睛因此而瞪得大大的。
张芯瑜勾了勾唇角,突然再次抓紧了夏晴天的手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怕我抢走了哥哥所以找人来强奸我对不对!”
夏晴天猛地推开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发抖,脑子里一些破碎的画面正在慢慢的拼凑,她跟着泪水看向张芯瑜,朝她伸了伸手,倒了下去。
张芯瑜看着已经晕过去的人得意地笑了起来,她知道她不会去告诉陆秦风,那样罪恶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夏晴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挽着雷泽逸的手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突然肩上一重,是一个脸上带着酒窝,眼睛晶莹闪亮的女孩,那张脸熟悉而陌生。
夏晴天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缩紧了,她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张在她的梦里从来没有清晰过的脸,竟然是陆秦羽!
真的是她害死了她吗?不!不!
夏晴天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双肩被人掰了过去,夏晴天扭着腰身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眼神有些茫然和陌生的看着对方,呆呆的问:“是我害死了她吗?”
陆秦风以为她是因为昨天张芯瑜的事情受了刺激,想起了从前自己对她做的事情,眼神一动,随即安慰道:“不是你,不是你的错,已经过去了……”
可是怀里的夏晴天却没有依旧重复着那句话,“是我害死了她吗?”
陆秦风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放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烧手。
立刻将人按了下去替她盖好了被子,冲出去叫医生。
夏晴天的高烧一直持续了一整天,可是张芯瑜不打算放过她,她再次打开了夏晴天的房门,突然,隔壁的房门也同时被人从里面拉开。
陆秦风走了还出来,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张芯瑜立刻眼神软了软,低声说道:“哥哥,凤姨说夏姐姐发高烧,我想去看看她……”
陆秦风没有多想,点了点头,“看看就出来,不要影响她休息。”
张芯瑜立刻点头,走了进去。
床上的夏晴天知道夜晚才退了些烧,微微颤动的睫毛和她紧蹙的眉头透露出她似乎正在做梦。
“晴天……晴天……”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呼唤,夏晴天唰的睁开眼,便看见张芯瑜那张放大的脸,她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眼睛里闪烁着狠戾的光芒。
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夏晴天,你还记不记得我?”
夏晴天瞪大的双眼中倒映着张芯瑜狞笑的脸,她惊慌的抓紧了被子,时而惊恐时而哀伤的望着对面的人,嘴里呢喃着:“秦羽……”
张芯瑜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庆幸自己有一张和陆秦羽如此相像的脸,不费丝毫的力气就将这个见女人的意志逐渐瓦解了。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减退,她抵住夏晴天的额头轻声说道:“夏晴天,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当我的身体被人贯穿的那一刻,当我的身体被人蹂躏的那一刻……当我的身体被玷污的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痛苦……”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恨意,突然,她拉开了自己的睡袍,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痕迹,她的下体不着寸缕,光裸的呈现在夏晴天的面前。
“看到了么?看到了吗?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夏晴天的耳边不停的重复着张芯瑜的话,她将自己缩成了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脑子的浮现出来的那日张芯瑜的狼狈不堪的模样和记忆里一些模糊的碎片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夏晴天报警了自己的头,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我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