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郎,樱姐请你到后面去下!”
“哎,好嘞,马上去!”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应答,一个身穿身灰色立领长衫、身材娇小脸色白净的小儿郎,放下手中的医书,从医春堂的药堂跑了出来,径直朝着医春堂的驻药房跑去。
当然,此人正是之前逃跑出来的李扶月,自逃出来后她便换上男装化名傅月。
她身材娇小,身上也未发育完全,穿上男装怎么看都是一个清秀小生,扮上小儿郎自是没人怀疑,而她现在的身份正是这医春堂里的小活计。
也幸亏她有医术傍身,正所谓“一技在手,天下有我!”
虽然前世的她是一名男科医生,但从小喜爱中药的她,对中药也是有一定的见解的,中药也认得全乎,在这医馆某个活计也是件简单的事。
一月前她趁着医春堂招伙计,顺利的得到了这个活计,总之,现在的她不用怕被饿死了。
医春堂是清河县一家小有名气的医馆,可巧了,这医春堂的老东家也姓傅,名唤傅庸,为人和善,圆圆胖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
傅庸的发妻在二十年多前难产,一尸两命,之后傅庸也一直未续弦,所以膝下并无子女。
当年的他一心钻研医术,忽略了即将临盆的妻子,造成不可弥补的遗憾,也是自那时起,他便发誓终身不娶。
医春堂是由傅庸的小侄女傅雪樱帮忙打理,傅雪樱的虽医术不行,但却十分有经商的头脑,几年下来将医春堂打理的井井有条,据说傅庸有意将医春堂留给傅雪樱,而傅雪樱更希望把医春堂改成药材商,赚更多的钱,这点倒是和李扶月有些像,都是爱财之人。
李扶月猜想傅庸一定是爱惨了发妻,所以在发妻死后二十余年中不续弦,不纳妾,这样的男人不管是搁在现在还是放在前世,那都是顶顶的绝世好男人,心里对傅庸的好感更甚。
还未踏进驻药房便听见叮叮当当捣药声,药香味扑鼻,对比之前流浪不得以野果充饥的日子李扶月感到很满足。
傅雪樱在柜子前拿着小称配着药方,看到李扶月进来后,朝她招招手,“傅月,你来瞧瞧我叔父开的这方子,要怎么煎?”
李扶月暗叹了口气拿起傅庸开的方子,定睛一看,这些都是一些简单的中药,话说这傅雪樱虽然跟着医痴叔父多年,却未学得半点医术。
“麻黄、紫苏叶、葛根、防风、白芷,此方是用于发汗解表,熬煮的时间不宜过长。”
傅雪樱闻言,面露崇拜的盯着李扶月看着半天,倏尔语气埋怨道:“傅月,你说你怎地长得这般清秀呢?害的我这些日子总是有些犯花痴。”
李扶月嗔怒的瞪了阿娇一眼,语气调侃道:“你那哪是对着我犯花痴呀,依我看呀,你那是想男人了,前两天总往咱们医馆跑的人,我瞧着正合适,正巧着你叔父犯愁你的婚事呢,这下倒是不用愁了……”
傅雪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羞怒道:“胡说八道!他长的那副模样我怎么可能看上他?我就喜欢你这般的清秀模样的。”
李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