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月闻言,朝他淡淡一笑,歪着头调皮的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凑近他的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啊,那姑娘我今晚就等着你……来战!”
“呵……还今晚呢,天马上就亮了。”赵沉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看着她脸颊的绯红,心中一动,失而复得所以格外的珍惜。
“那咱们就白日宣淫好了,那个谁谁的不是曾说过,白日宣淫乃是人间极乐也,呵呵……”李扶月眉峰一扬,嘴角挂着痞痞的笑意,一脸的魅惑勾人模样,轻呵一声道,“爷,你说可好?恩?”
赵沉眉峰一挑,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倒是十分配合她,微微的点点头问道,“恩?这又是谁说的?爷怎么没听过?”
狡黠一笑,一张小脸,笑颜如花,她咧着嘴道,“据说是一个叫做什么妙手回春玉面小诸葛的人说的,爷,你是不是也认为此人说的很有道理?”
嘴角一抽,赵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还真是……”
“恩?”她挑眉望着他,微微的仰头,故意将呼吸洒在他的敏感处,“我还真是怎样?”
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撩过耳旁,怀里小女人娇媚的声音柔柔传来。赵沉只觉得呼吸一紧,心里喟叹一声,觉得这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深呼一口气,暗暗的一咬牙,“真是个会勾人的小妖精!”
“呵呵……”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李扶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声音柔得不可思议,小手轻轻的拽着他的衣襟道,“那有没有勾到你?”
“你说有没有勾到?恩?”赵沉揽着她腰身的大手,在她腰上的敏感处稍稍一用力,听到她闷哼一声后,才满意的不再闹她。
李扶月暗骂了声“混蛋”后,也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这么的秀恩爱简直是在拉仇恨。
眸色微敛,撩了眼对面脸色铁青的赵怀仁,清了清喉咙,闷声道,“爷……你说现在咱们要怎么办?”
虽说赵怀仁这厮在他们的大婚上动了手脚,而且还劫持了自己,作为夫婿的他来营救自己无可厚非,但赵沉携带着兵器闯入东宫,也不太好说,毕竟带兵器私闯皇宫是大忌。
说实话,她还真是有点怕这件事惊动了老皇帝,到时候老皇帝偏向赵怀仁,赵沉会吃亏。
毕竟老皇帝的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老皇帝借题发挥为难他们怎么办?
李扶月的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心底又是气又是恼。
赵沉看着她紧拧的眉心,黑漆的眸子微微一眯,拍拍她有些气鼓的小脸安抚道,“放心,无论什么事都交给你男人处理就对了。”
‘你男人’三个字,让李扶月心中顿时一甜。
嘴角微翘着,点了点头“恩”了声后乖乖的站在他身旁。虽然他们今天的大婚被破坏了,但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亓王赵沉的正妃,他是她的男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真是晃瞎一众人的眼。
赵怀仁猩红双眼看着眼前浓情蜜意的一对男女,心中怒火顿起,昔日温和儒雅的模样早已不见,眉目间透着浓浓的恨意与狠戾,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李扶月冷眼的看着他,心里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明明他处处都不如赵沉,却联合着老皇帝处处针对算计赵沉,一想到他以前做过的事,她心底就一阵厌恶。
赵怀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
他心里一个声音仿佛在对他说,“赵怀仁,挣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眼前那个原本属于你的女人,现在竟然被另外一个男人享有,而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简直是窝囊到家了!”
呵呵……赵怀仁心想,没错,他确实是窝囊到家了。
此时的赵怀仁绝对不会想到,无论是从前的李月还是现在的李扶月,她们的温柔情谊都不曾属于他。曾经他信以为真的不过是蒙蔽众人的假象罢了,他在她们的心底从来都是无关轻重的存在。
待到他有一日得知真相时,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自负又自大的他,在众叛亲离的那一刻,才幡然悔悟,可惜,那时早已为时已晚了……
赵沉眉峰微敛,脸上的气压极低,像极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气,阴、冷、沉、黑……
“不知对于眼前的事情,皇长孙还有何想说的?”
赵怀仁暗暗一咬牙,一双愤怒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李扶月那张娇颜上。但那张即使略显狼狈却依然绝美的脸上,没有不舍,没有留恋,没有爱慕……除了嘲讽、轻蔑之外什么都没有。
赵怀仁心中一痛,恨极了她的无情,蓦地,转头对身后的皇宫的侍卫长吼道,“来人!亓王赵沉私闯禁宫,欲意逼宫篡位,幸得被本皇孙及时发现并阻止,给本皇孙将逆犯拿下!等候陛下发落!”
一瞬间,宫闱侍卫,纷纷将兵器指向赵沉。
“我看谁敢?”白六手中的长剑一挥,怒瞪着赵怀仁,眸子寒气逼人,一瞬间,场面变得一触即发。
高明知甩着手中的拂尘,扯着嗓子吼道,“大胆逆贼,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一派胡言!”白六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长孙殿下图谋不轨,在亓王大婚上偷梁换柱劫持亓王妃,如今事情败露竟然还要栽赃陷害?”
赵怀仁脸上一片冷寂,双手被在身后,眼神阴鸷无比,“血口喷人,休要听他们一派胡言,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本皇孙拿下!”
“呵……”赵沉蓦地嗤笑一声,衣袖微微一拂,冷眼微微一眯,眸底冰霜盈满,犹如腊月寒冰,冷冷的射向他,“赵怀仁,本王念在你父王的份上,本不打算与你计较,但奈何你咄咄逼人,既然如此,本王若是还一再的退让,岂不是显得太过窝囊,让人笑话?”
赵怀仁没理会赵沉说了什么,只是猩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赵沉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李扶月,伸手道,“月儿,你过来,赵沉谋逆定不会有好下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
“赵怀仁,你特么的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李扶月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自说自话,轻翘起嘴角来,但脸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老子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呵呵……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老子送你几个字……赵怀仁!滚你娘的大犊子!老子看到你就恶心,少在给老子装深情!”
“不识好歹的女人!”高明知被她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扯着尖细的嗓子喝斥,他们家长孙殿下何曾受过这般的辱骂?
李扶月轻笑一声,眼神揶揄的看着伸着兰花指怒喝自己的人,被气笑了,抬手碰了碰鼻尖道,“哟!您这是在说我呢?”
高明知重重的哼一声,眼里的轻蔑显而易见,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我们殿下相中与你,你竟然这般的辜负殿下,简直是不识好歹!”
“大胆!”李扶月忽地脸一沉,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泛着一丝凉意,声音更是冰冷呛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跟本王妃这么说话?本王妃不仅是皇上御赐的珍敏郡主还是陛下御赐的亓王妃,敢对本王妃这般出言不逊,谁给你的狗胆!”
“……”高明知一噎,脸瞬间涨红,显然他无法反驳。
赵沉嘴角一抽,阴沉的眸子冷冷的睨着对面错愕的男人,声音冰冷酷拽的道,“今日你咄咄逼人,劫持本王的王妃,欲图不轨,那就休怪本王不念叔侄情分了。”
赵怀仁脸色早已铁青一片,冷冷的笑着,怨恨的看着赵沉,“呵呵……十三叔啊十三叔,你对你眼前的女子了解吗?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就是本皇孙不要的破鞋!既然你喜欢的话,那就拿去好了!”
赵沉脸蓦地一沉,一双眸子冰冷骇人,“你找死!”
李扶月见他要去揍赵怀仁,一把将他拉住,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轻笑一声道,“长孙殿下说笑了,本王妃对于那根被女人用烂了的东西,可以半点兴趣都没有。话说,殿下,这些年您后院里的女人可真是不少,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恐怕早就已经铁杵磨成绣花针了吧?”
“噗……哈哈哈……”
噗……亏她想的出来!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爆笑,李扶月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毓小王爷笑的毫无形象可言。
苏毓看到她朝自己看来时,非常给面子的伸出大拇指,赞赏道,“有才,真是太有才了,小爷我今日算是长见识了,只听说过铁杵磨成针,原来那东西用多了也能磨成针,噗……”
李扶月白了他一眼后又撩了眼对面已经怒不可制的男人,耸耸肩道,“那当然了,所以说,老子对牙签半点兴趣都没有。”
苏毓一张脸笑的近乎扭曲,他觉得他快要内伤了,“哈哈……看来小爷以后得节制一些了。”
“你竟然……”赵怀仁脸一会青一会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的羞辱自己,心底顿生恨意。
就在他刚想发作时,忽地传来一声高喊。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