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停了。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守湖的喽啰探头看向萧憬。
"我在听琴。你不觉得,这琴声很悲伤吗?"萧憬喃喃着说。
"我不懂琴,只是觉得好听。很悲伤吗?"喽啰问萧憬。
萧憬这才站起来,道:"你们去喝酒吧,这里我来守着。"
"你一个人吗?"
"我一个足够了!"
另外的几个人也走了过来,"喂,你是谁啊,以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萧憬一心一念在对面的阁楼里。
"你是谁,也太嚣张了!"
萧憬冷冷道:"我住在松鹤楼,你们住在哪儿?"
"什么?松鹤楼?"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都有数了。松鹤楼都是贵宾贵客住的楼,有一次大王的爹来了,也是住的松鹤楼。
"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不要告诉大王!""是啊是啊,我们这不是没见过您嘛。您千万不要告诉大王啊。"
萧憬道:"我不会告诉他的,不过他之前说过不让你们去喝酒。我就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对,看你们辛苦,我替你们守一会,你们去吧,别叫他看见就好。"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万一有人来问,你就说我们去上茅房了!"
"我们那么多人全部去上茅房人家会不会不信啊?"
"吃坏东西拉了肚子这不是很正常吗。"二十六人嘻嘻哈哈跑开了!
萧憬转身面向阁楼,突然飞身而起,向湖中央跃去。
落到楼外廊上,萧憬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妇人之声。
"谁?"
萧憬不敢出声,只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赵万金,我说过多少次!你要是敢进来,我必定死在你面前!"
"赵万金,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立刻就自尽,好教我不必忍受这痛苦!"
萧憬大惊,连忙开口,"我不是赵万金,还请前辈恕这擅闯之罪。"
"什么?"里面的妇人一听是个男子声音,更惊了。"你是何人,你来此做何?你若敢进来,我必定先死一步!"
萧憬连忙道:"不不不,不是的,前辈您误会了。在下是来听琴的。"
"听琴?"妇人道:"你懂琴吗?"
"在下只是略知一二,粗俗技艺,及不上前辈您万分之一。刚才我一时听得忘情,所以,所以就忍不住过来了。"
妇人道:"你是何人,赵万金的贼子们没有拦你吗?"
"我打发他们去喝酒了,不过他们要是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必定还要回来的。还请前辈恕这擅闯之罪。"
妇人道:"既然你不是七家寨的人,我便不赶你走。你也无需一口一个'前辈';,听你声音像是少年,只叫我姑姑即可。"
萧憬忙道:"是。"
妇人道:"我来此两年有余,****抚琴,却没有一个人能懂。我许你在此,你可说出听我琴声感受如何。"
萧憬想了一想,"很复杂。"
"如何复杂?"
"姑姑您一定经历了许多事。我在此曲中,听到了无尽的苦楚。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最痛苦之人,可刚才听了姑姑的琴声,我方觉自己之痛不算什么。真正历经万般风雨,真正面对着身边的人都离去,而独留自己一人,那样的孤独这才是痛!"
"砰!"屋里是杯子落地的声音。
萧憬急道:"姑姑,您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