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樱起的很早,跪在床上向家乡的方向默默地祈祷着。南宫震正好练功回来,看着晚樱那安静的样子就转身出去了。他知道风域的传统,那里有他们自己的神,当年他进过神殿,可他什么也没看到,他没见到那神的样子。
他进了厨房打水洗了脸,就准备煮粥。
“将军,我来。”晚樱出现在他背后。
“不再睡会儿?还早呢!”南宫震说道。
“不早了,将军都回来了。”晚樱接过他手里的米盆,“将军去看看林大人送来的地图吧,今天还有的忙呢!”
“那好,我去了。一会儿,阿婆来帮你煮饭。”南宫震说着出了厨房。
晚樱就开始淘米煮粥,想着这里湿气重,就抓了把辣椒洗了洗,准备炒来吃。没一会儿,阿婆来了,和晚樱一起做饭。
“夫人竟会做这些,可是不宜。”婆婆说着。
“洗衣烧饭不是主妇本该做的嘛!”晚樱边切菜边说。
“说的是,可那是穷人家的女人才做的啊,那些千金小姐和太太们可不做这些,命不同啊!”阿婆叹了一口气。
“大户人家难道妻子就不该做饭给丈夫吃吗?这本是有趣的事啊!”晚樱笑着说。
“可没几个像夫人这么想的,做了太太都想着吃穿不愁,等人伺候,哪还会自己动手?从前这衙门里的老爷,带了三房太太来,那些太太们每天就是比着穿绫罗绸缎,一有伺候不周的,就打骂下人,别提多凶了。”婆婆摇着头。
“那后来呢?”晚樱问道。
“后来啊,山贼砍了老爷的头,抢走了三房太太和老爷的钱财,再就没下落了。”阿婆又在灶里添了把柴。
“啊!”晚樱吓了一跳。
“唉!在咱们这不新鲜,那些个山贼也是无路可走的穷人啊!”
南宫震回到屋里,展开边城的地图仔细的看着,想着有没有法子治理那条泛滥的大河。
“将军,吃饭吧。”晚樱端着菜进来。
“好。”南宫震放下地图,接过晚樱手里的菜碗。
“这是什么?好吃。”南宫震大口喝着粥问道。
“是香椿芽,婆婆拿来的,还拿来了鸡蛋,本来我不要,但她说将军辛苦,不能总吃青菜。”晚樱笑眯眯的说。
“嗯,阿婆是不是很喜欢你?”南宫震问道。
“是啊。”晚樱说道。
“呵呵,多跟阿婆聊聊,没事儿就让她带你在村子里转转。”南宫震笑着说。
“好的。”晚樱乖乖的点了点头。
“今天要进山,也许会有危险就不带你了。午饭我回不来,你和阿婆一起吃吧。”南宫震说道。
“那好,将军多加小心!”晚樱绷起了小脸。
“放心。”南宫震拍了拍她的头,“那我走了。”
晚樱送他到门口,看着他骑上战马远去了才回了屋。上午她和婆婆学着晒山菜,吃了午饭,阿婆就带着她四处去串门儿。
晚上晚樱做好了饭,等着南宫震回来,直到天黑透了,才听到他的脚步声进了院。
“看,这是什么?”南宫震笑着向从屋里跑出来的晚樱晃了晃手。
“这是什么?呀!是山鸡!”晚樱欢快的叫着。
“嗯,明日让阿婆用当地的法子炖来给你吃,瞧你瘦的。”南宫震心疼的拍了拍晚樱的小脸。
“我很结实的!”晚樱嘟着小嘴。
“好好,我们丫头不瘦。”南宫震把山鸡挂在厨房的房梁上。
“来,将军先洗洗,我去热菜。”
吃饭的时候,晚樱叽叽喳喳的讲着今天她都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南宫震不时的问问这个问问那个,也讲今天进山看到的。等吃完了饭,晚樱收拾了桌子碗筷,进屋时就见南宫震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晚樱小心的给他脱了鞋,擦了脚。好不容易脱下他的衣服,想给他擦擦身子,可她看到南宫震赤裸的胸膛时,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仿佛记录着每一场杀戮。晚樱缓缓的伸出手去,颤抖的触摸着那些伤疤。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别看,睡觉。”南宫震翻了个身将灯吹灭,一转身把晚樱压在了身下,哑着嗓子说,“别动,要不然可就睡不着了。”
晚樱一动不敢动,全身都绷紧了,连气都不敢喘。直到她听到将军打起了呼噜,她才确认这人是睡着了,一口气呼了出来。心想,以后可不敢招惹他,好吓人啊!可是那一道道疤痕却浮现在她眼前,他不痛吗?也许是因为心太痛了,就不在乎身体的痛了吧!将军,你心里的伤口可结了疤?
次日,南宫震依然吃了早饭就走了。阿婆来叫晚樱去串门儿,晚樱笑着说今儿不行,有事要做,阿婆就走了。晚樱在桌上铺开纸,提着笔想着地图上那些山川河流,慢慢的画了起来。傍晚时,将军回来了。晚樱端出一罐香喷喷的山鸡汤来,装了一大碗放在南宫震面前。
“嗯,好喝!阿婆煮的?”南宫震问道。
“是我和阿婆学的。”晚樱笑眯眯的扬着小脸。
“乖,手艺不错。”南宫震称赞着。
“将军困吗?”晚樱突然问。
南宫震想起昨晚,忍不住笑出声,“昨晚吓到了?”
晚樱脸一红,“才没有!我是有事要和将军谈。”
“哦?什么事?”南宫震知道她脸皮儿薄,也就不逗她。
“山鸡我给了婆婆一只,让她回去给孙子炖了吃。”
“好,就这事儿?”
“不是,等吃完饭,再说。”
“好好。”
南宫震看着小丫头一脸的神秘,也就陪着她玩让她高兴。他想着,能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毫无怨言的跟着他过苦日子,实在不容易,能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他心里很是满足,这样的孩子让你总是想要把最好的给她,总觉得为她做的还不够。
吃完饭,晚樱拿出今天画的图给南宫震看。南宫震越看越惊,连忙翻出地图和晚樱画的图对比着。终于,他抬起头瞪着晚樱,“这图从哪来的?”
“我画的。”晚樱说道。
“你画的?”南宫震吃惊的说,“你怎么会画这个?”
“小时候听大哥讲过,那时好像风域也涨过水。大哥跟神殿里的先生学习过怎样治水。”晚樱说道。
“你竟然能想到这个!”南宫震捧着晚樱的脸使劲的亲了一口,“你可真是个宝贝!哈哈!”
“我就是想起从前大哥讲的而已,又不是我想出来的。”晚樱推着他的脸。
“嗯,那咱家的女先生快给我讲讲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震开心的抱着她。
“这叫分流治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