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兄弟浑身挂彩,被打得鼻青脸肿,全身瑟瑟发抖。
“大大大师兄饶命啊……”
啪!
聂天麒再度向玉树甩去一鞭。
“大师兄我们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们的小命吧……啊!”
随着鞭声至,银花也痛苦地嚎叫。
聂天麒周身染满怒火,面容阴沉,眼眸如刀,却不发一语,只不停地甩去藤鞭。
“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师兄……”
玉树继续求饶。
聂天麒正欲甩去一鞭,忽然鞭尾却被人扯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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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扯着聂天麒的鞭尾。
“你这是在作甚!”
古玥大怒,“耍完了疯,再耍威是不是!快给我退下!”
聂天麒瞧见古玥到来,瞳仁中微微闪过一丝犹疑,而后迅速染满碎裂的怒意。
“闪开!”
他的声音极为低沉,命如山,气势慑人。
古玥也怒,“放下鞭子!”
“我是紫门宗大师兄,管教他们是我的责任!”
聂天麒命令般的语气,激得古玥也怒了起来,她挡在玉树银花面前。
“你想抽他们,先把我抽倒了!我这掌门的话你不听了是不!看来你这大师兄是做够了!看不惯他们你便滚!我也看不管你,你滚!滚出紫门宗!”
聂天麒顿了顿,眼眸变得越来越黑,嘴唇抿得越来越紧。
四目对望,聂天麒那眼神,瞬间石化住古玥,让她心底生出寒气。
忽然聂天麒摔下藤鞭,拂袖离去。
他的背影如同沉沉的暗夜,一去不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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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命人给玉树银花松绑后,问道:“你们究竟如何惹了你们大师兄的?”
此时的两兄弟已奄奄一息,仿佛将要痛死过去,话也答不上来。
之后,两兄弟包扎好后,渐渐醒来。
他们无奈地告知古玥,正是昨日聂天麒所饮的药酒出了差错,才让他半夜如同走火入魔般疯傻。
此前玉树银花起了贪念,去到聂天麒独院偷了酒喝,怕被他发现,便以假乱真重新填满了蓝纹白釉的酒壶,连酒味都弄得相似。
但两人并不知那酒会对聂天麒有如此大的影响。
昨晚四人之席,聂天麒仿佛心事沉沉,也并未察觉到他的药酒有异,还喝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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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生气了,极为的生气。
只要他一发怒,全宗上下无人敢劝,也无人敢打得过他。
整整一日他都将自己关在独院里,闭门不出。
古玥也无心去劝解他,昨晚他的举动已令她怒火中烧。
直到夜晚,司昙来寻古玥时,提到聂天麒的院内似乎被砸碎了许多东西。
就连多年知交的司昙,也被聂天麒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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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是很关心天麒兄么?为何不去劝解他呢?”
古玥瞅了他一眼,“他爱死哪去便死哪去!”
司昙笑得揶揄,“美人好凶啊!”
古玥摔下酒盏,忿忿起身,“我还有更凶的,就怕他不敢来!”
“美人难道不担心天麒兄使了这么些气力,会阻碍他身子的恢复吗?天麒兄可是为了美人几乎流尽了血。”
古玥再度瞪向他,“与我无关!”
司昙朝古玥神秘地一笑,“美人难道不怕有大事发生么?”
古玥不屑一顾,“他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司昙无奈摇头,不再言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