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眼睛里精光闪烁,缓缓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意,极为镇定的说道:“你确定没有看错麽?”
“金管家,我怎么会看错呢?我一直跟在夫人的身后,然后亲眼看到老爷他,为了救燕儿小姐,沉下水里去了!”甜枣急急解释说道。
金管家的笑容越发的明朗,有些许激动的说道:“后来呢?”
“后来夫人她要跟着殉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急忙跑回来请示金管家您啊!”甜枣愁眉苦脸的说道。
“很好!甜枣啊,你辛苦啦!快来喝茶!我新沏的好茶!”金管家像是心情极好,亲自沏茶招呼甜枣来喝。
甜枣有些受宠若惊,再加上确实有些口渴,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金管家便接着为她续杯。
杏儿拉着金管家的衣袖,沉着脸说道:“金管家,若是老爷死了,我的计划全完啦!我们不去看看麽?”
“急什么?再等等看吧!”金管家老神在在的说道。
“我得去救老爷,不能让老爷死啊!否则我杏儿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难道就这么无疾而终麽?”杏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来回走动。
金管家冷哼说道:“鼠目寸光,难成大器!等着看吧,好戏还没结束呐!你们只管帮我做事,即便是史乾砾他死了,我也可保你们富贵!”
甜枣甜甜笑道:“金管家,我甜枣唯您老人家马首是瞻,您说东我绝不说西,您说打狗我绝对不会撵鸡!”
金管家频频点头,含笑说道:“甜枣,还是你最乖,招人疼啊!”
杏儿冷着脸说道:“合着你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拍马屁的!”
甜枣气得跺脚,撇着嘴说道:“那也比某人强啊,将自个烫成那副德行,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的命哟!”
“你个死丫头,老娘给你拼啦!”杏儿像是被踩着尾巴,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最忌讳别人提起她的伤疤。
冲过去抓住甜枣的头发,狠狠的拉扯,甜枣吃痛,双手对着杏儿一番乱抓,两人打得是难分难解。
金管家摇摇头,大喝说道:“你们俩有完没完?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要起内讧啊?都给我住手!”
两人皆悻悻停手,皆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脸颊跟手臂都是抓痕,唉,女人打架无外乎抓,挠,掐,扯,咬啊!
“看看你们俩成何体统?”金管家失望至极,冷声骂道。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金管家立刻吩咐说道:“你们俩快进里间收拾整齐,估计是那边来人通知情况!”
甜枣跟杏儿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两看两相厌,但还是很听话的,躲进里间收拾去啦。
“金管家,您在屋里麽?我是老爷的贴身保镖大槐啊!”灰色粗布衣衫的大槐,浓眉大眼,正气凌然,看起来很威武彪悍。
“哟!是大槐啊!前些日子老爷不是派你去公干麽?今个可是办完事回来啦?”金管家笑眯眯的迎出来,很客气的说道。
“是啊!我今个刚刚回来,便恰好赶上老爷出事,唉,都是我没有尽到责任!若是我没有出去,也许老爷他就不会出事!”大槐面上是惭愧,内疚,难过。
金管家心中暗喜,暗想甜枣八成说的是真的,老爷此番真的出事。
表面却是一副惊讶神色,怔怔说道:“大槐,你这么说是何意思啊?老爷他出什么事?”
“老爷他啊,唉,金管家,您还是去一趟吧,老爷他有事吩咐!”大槐忽然说道。
“什么?老爷没死啊?”金管家脱口而出,自知失言,改口说道:“哦,我是说啊,大槐你刚才不是说老爷出事了麽?”
大槐淡淡瞄她一眼,缓缓说道:“老爷他为救燕儿,出了点小意外,不过幸好被云无恙救起,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所以要我来通知金管家一声,老爷他有事吩咐!”
“恩!老身明白!这就跟您过去!”金管家又恢复那副尽职尽责,恪守本分的好管家模样。
主房内,田筱朵抱着燕儿,坐在床沿边,守着大床上面色苍白的史乾砾,他已换过干爽的衣衫,喝了一大碗的姜汤,因喝进去大量的湖水,又呕又吐的,气色不是很好。
金管家低眉敛目,顺从而恭敬的说道:“老爷,您有何事吩咐?”
“哦!没什么大事,即刻命人将那湖给填平了吧!”史乾砾淡淡说道。
“填平那湖?”金管家勉强笑道:“老爷,燕儿小姐只是一时贪玩,也不用劳师动众的,将那湖给填平吧?”
史乾砾淡然说道:“老爷我说填平就填平!”
“是!是!老爷您说了算!老身立刻去办!”金管家点头如捣蒜般,连声说道。
金管家这边刚出门,那边大槐便进屋里,凑到史乾砾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史乾砾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此番出门可顺利麽?”
大槐正想将沿途的情况一一禀报,便看到急匆匆的云无恙,他从未见过云无恙如此惊慌的模样。
“无恙,何事如此慌张?”史乾砾皱眉说道。
云无恙额角冷汗密集,急迫说道:“史兄,你家老太爷那边出事了!你大哥史文押镖被劫!”
史乾砾沉声说道:“云无恙,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麽?那边的事我不想管,也根本就管不了!想当年我一心为镖局办事,却遭人陷害,我爹误信谗言,逼着我净身出户,他早就放弃我这个儿子,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如今这府里府外的生意,全是靠我自己一手一脚,辛苦得来的,再跟史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史兄,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爹当年是有苦衷的!更何况他已经去世,老太爷一直想让你回去啊!”云无恙深深叹息,没有人比他再清楚那段往事。
“哼哼!我爹不是自负一世英名麽?还不是丢下一个烂摊子,扰的老太爷晚年不得清净,还要出山帮他善后!”史乾砾冷冷说道。
“史兄,为了过去多年的事情,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哥去死,也要见死不救麽?”云无恙痛心疾首的说道。
“谁闯的祸谁自个解决,云无恙,你若是再啰嗦,便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史乾砾怒声说道,当年除了二伯夫妇以外,大哥,二哥,二娘,大伯,哪个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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