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曼蹙着眉头看着窗外,神情有点异样,刚刚接到了杨凡的电话,说是若雪在他那里!她不知道若雪怎么会跑到了杨凡那里,总是觉得他似乎还在关注着自己,似乎想要从自己身上发掘出武嘉珊的影子来。那是自己无法触及的伤痛,如果揭开,势必也会引起他和他母亲的不和。这些年,有了若雪之后,她也明白了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只是,她无法原谅,为什么当初她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做杨凡的妻子,做她的儿媳?她不是要报复,她只是想要证明给她看!自己是怎么样一颗璞玉!经过雕琢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光彩?
“武,外面有个高贵的小姐来找你!”艾瑞克推开门,站到她面前,低声道,“她说她是杨凡的未婚妻,今天想和你摊牌!”
“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来了!”武冰曼叹了口气道,“我以为,至少应该等路亚在中国的第一季服装上市后,她才会出现,想不到竟然我还没站稳脚,就被人给缠上了。”
“放心了。”艾瑞克一笑道,“路亚在中国的发展,前景是可观的。我已经做了很多前期的准备,邀请了一些高层,而且,也邀请了一些古董专家,前来观摩你奶奶的元青花瓷器。这个场面,将是空前的。势必会受到国家的关注?而且,你要把青花瓷送到国家博物馆这样的举动,肯定会引起那些达官贵人对你的敬重。用你们中国人的话,那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对不?”
“是啊,你这个中国通!”武冰曼轻轻一笑,接着又摇摇头,“不知道她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
“放心了,别紧张!我都在你旁边!”艾瑞克握住她的手道,“你要记得,我永远是你避风的港湾!”
“谢谢你,艾瑞克!只是,我一生,注定要负你!”武冰曼摇摇头,轻叹。
反而艾瑞克一笑道:“这不是负不负的问题,有时候,爱情就是没有理由的!我反而觉得,我的付出,也是一种投资,谁也不知道,我跟着你到了中国,会不会收获我的爱情呢?”
武冰曼点头一笑。
门被推开,齐洛洛走了进来,目光依旧像当年一样,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气势,那样看着武冰曼几秒,转眼笑道:“你们姐妹俩果然很像,只是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我不明白,杨凡为什么非要说,你就是武嘉珊!”
“我们姐妹长得很像吧!”武冰曼展眉一笑道,“或许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呢?”
齐洛洛一愣,有点惊讶地道:“你的意思是?”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武冰曼转过身,背对着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低笑道,“杨凡可真是个美男子啊。听说他现在对漂亮的女人是来者不拒的,对吧?或许,我也可以——”顿了顿,她抬眸很有深意地看着齐洛洛。
“你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他是你姐姐的男人!而且,你也有了这个美国佬,有了孩子!”齐洛洛忙道,目光盯着艾瑞克,有点疑惑地道。
“姐姐的男人又怎么样,姐姐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就什么也没有了。何况,我听说,当年,是你拆散了他们,对不?艾瑞克一切只听我的,所以,就算我和杨凡发生点什么,也是无足轻重的啊!我想要从你手里,抢走杨凡,以报我姐姐当年的仇!”武冰曼低声一笑,嘴角露出一点狐媚的诡异。
齐洛洛一愣道:“你是个妖精!和武嘉珊不同,她正直多了!”
“就因为她正直,所以当年你可以威胁她,用钱坑她,对吗?”武冰曼脸色一凛。
“我没有坑她,是她自愿的!”齐洛洛一怔道,“我是杨凡的未婚妻,我爱他,我维护自己的爱情,那有错吗?你姐姐,分明是他不相配的,与其将来痛苦,还不如好聚好散。我愿意给她钱,难道不是为了她好?”
“是吗?”武冰曼冷笑,“原来你是为了她好!你当初那么咄咄逼人,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她一个乡下女人,本来就不是很自信。可是,她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爱情,守卫自己的爱情吗?你当初,差点把她逼进了死胡同,你明白了?她的心就这么死了,是你们害了她,你们知道吗?”
“我只是想要让她离开杨凡,没有别的意思,至于逼她离开,那是杨凡母亲的决定!”齐洛洛抚了一把眼角的细发,低声道,“每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何况,你知道吗?你姐姐当时,也不是一个弱女子!她留下来,对我,是多么大的威胁?”
“那么,现在她死了,你还不是没有得到杨凡的爱?”武冰曼转头轻掩笑容道,“我以为,你们之间没有了我姐姐,就会如鱼与水那样,不过现在看来,有没有我姐姐,你都得不到杨凡!”
“你!!”齐洛洛的脸顿时僵住,眼圈都红了,“是你姐姐抢走了我在杨凡心中的位置。现在,又出现了同样的一个你!你们姐妹,根本就是鬼魅。我希望你离开中国,回美国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武冰曼抬起头,毫无怯意地道。
“不然你会和你姐姐一样!”齐洛洛咬了咬牙,冷声道。
“你以为我是我姐姐,还会任你们摆布吗?你以为,你现在能够动得了我?”武冰曼轻轻一笑道,“倒是我劝你,趁早离开杨凡,不然,受伤的就是你自己!杨凡现在的心里,还是忘不了我姐姐,对吧?一石激起千层浪,心中有爱不能忘。我如果要勾引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武冰曼轻轻一笑。
“你?!无耻!”齐洛洛脸色顿时黑了,泪水滑落,嘴角颤抖着道,“我不会让你成功的,绝对不会!”说着,转身往外跑去。
“艾瑞克,跟过去看看!别让她出事!”武冰曼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女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有时候,知道有些爱会让自己痛苦,却还是非要那样执着。齐洛洛是这样,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