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忙着收拾行李,想着就要见到武嘉珊了,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想象着见到武嘉珊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一种情况,他忍不住偷笑。不管怎么样,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她从自己身边消失了。那种为了她的离开而痛苦的感觉,真的好折磨自己的心。
这些日子,想起她的时候,他的心总是纠结的。一直知道父母肯定看不上武嘉珊的,自己也曾想过要塑造一个新的武嘉珊。但是如果武嘉珊不再是武嘉珊,那么,自己还会喜欢上她吗?想到母亲竟然带着武嘉珊私自离开,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他的心更是一阵抽痛。男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要在母亲和自己的爱人之中做一个选择。对一个男人而言,生命中这两个女人,都是最重要的,谁都不能舍弃。可是,现在母亲竟然这么无视自己的感受,让他的心有点压抑。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是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两个女人,他都要,而且,绝对谁都不放弃。
所以,爷爷的出面是最好的。妈妈再霸道,对爷爷也是毕恭毕敬的,有了爷爷的安排,相信自己和武嘉珊的未来,是一片光明的。所以有了武嘉珊的消息之后,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想着武嘉珊在做什么?她是不是也在静静地想着自己,还是蹬着眼睛和小青禾对视,然后说:“小青禾,为什么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杨大哥的影子?”
“因为姐姐不是杨大哥?!”绝对是让人吐血的对白。自己以前就听到过,差点爆笑。
想起她,可能拿着一本书站在窗前,而目光却仰望蓝天,自言自语地道:“天空真晴朗,一点风也没有。”等一会,又自言自语:“今天的风铃怎么都没有响?”又是让人忍不住爆笑的话。
她还会冲着自己说:“达西就是属于伊丽莎白的,他那么孤傲,又那么专情,别的女人都配不上。如果是我,遇到达西这样的男人,也许不会像伊丽莎白那样勇敢,会坚持自己对他的爱!”
自己问她:“那么你会怎么做?”
她说:“也许我会躲开,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舔舐自己的伤口,从此就这样孤独一生!”末了,她抬起自己的头,蹬着大眼看着自己,问道:“我是不是很傻,杨凡?你说,这世界上会有这样飞蛾扑火的爱情吗?明明知道结局是这样的悲剧,却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自己笑着把她搂进怀里,道:“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么傻的!爱一个人,不是计较得失,而是感受爱情带给两个人的美好。嘉珊,你会得到幸福的!”
那时,她就笑得和一个傻瓜一样。
“嘉珊!武嘉珊!八婆!”杨凡轻轻地念道,笑容在嘴角浮现,而眼里,却含满了泪水。想起她,他的心里满是柔情,又满是伤痕。这个瘦弱的女人,看似坚强,内心深处,却是和她那好似会被风吹走的身子一样的柔弱吧!她之所以会和母亲一起离开中国,去了国外,心里一定也是极度无奈和痛苦的吧!她是不是对爱情充满了期待,最后却又是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地离开?到底,是自己欺骗她在先。那么,她现在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大致了解了这些日子的来龙去脉,她的心里,对自己的,是存有欺骗她的一种芥蒂,还是因为爱而落荒而逃?
“嘉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你永远地在我身边,从此,我们不分开。你的不肯定,我会让你肯定。我会实现对你的承诺,让你幸福,从此无忧!”杨凡轻轻地道。
门口,传来父亲杨青松的叫声:“小凡,过来,到前厅来,洛洛来了!”
“我不认识什么洛洛!”杨凡回了一句,继续收拾东西。
“你个臭小子?人家姑娘等着你,你却——”杨青松顿时火了,从外面冲了进来,怒目而视。
杨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青松,说过你多少次了。别老是和孩子计较,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成什么话?”杨青松尴尬的一笑。
“小凡,走。爷爷带你去见识一下去。”杨凌笑着朝杨凡道,“听说齐家买了一辆明朝的车辇,很珍贵呢!特地邀请我们去看看,你不去,实在是太可惜了。爷爷一定要带你去见识一下。”
“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快整理东西去美国吗?”杨凡一愣道。
“为什么要去美国啊?!”一个声音清脆地道。杨凡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笑容如花般绽放。一个字,美!仿佛是从画里出来似的,含娇带羞,婉约动人,让杨凡也不由地一怔。
齐洛洛看到杨凡的眼神,不由一笑,大大方方地上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齐洛洛!就是和你订婚的那位!”说着,轻轻地咧了咧嘴。
杨凡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又是一怔。柔若无骨,轻盈得仿佛是天空的浮云。“你好!”他讪讪地道。武嘉珊的手,可没有这么娇贵吧,好似还生有老茧,握起来也是粗粗糙糙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武嘉珊的手让人感到实在。
“小凡说要去美国看看。我们准备一起去旅拜访朋友呢!”杨凌一笑。
“是吗?那带我一起去好不好?”齐洛洛笑着道,递给杨凡一个轻快的笑容。站在一旁的纪如枫不由地咋舌,这个女人,还真是多变!
“好啊!”杨凌点点头。
“爷爷,我们不是说好了?——”杨凡皱了皱眉。
“没事,晚一天,你那个朋友也不会跑了。现在有那么稀奇的东西,我实在是迫不及待要去看了。小凡,就当是陪陪爷爷吧!洛洛的父亲听说我是这方面的鉴赏高手,特地还让我去帮忙看看呢?小凡,这种事,怎么能够推却呢?来吧,跟爷爷走!”说着,杨凌抓起杨凡的手,向齐洛洛点点头。
齐洛洛会意,嘴角弯成了一个弧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