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帅男人为首的一群公狼,在她俩身后亦步亦趋,寻找着每一个可能的突破口,终是没敢轻易扑上来。
她推着美人拐入地下车库,车库的门卫认识她。他们大概早得到吧台报来的消息,有意放过她,借故拦住那些拥入车库的男人们,拖延时间。
看男人们错愕的表情,他们一定想不到,她金玉小小年纪还会开车吧?
她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远远地按下摇控器的按键,加快速度推着美人跑到爸爸那辆车的固定车位,熟练地打开车门,把晕头转向的美人掇进副驾驶座,自己迅速上车。
“系好安全带,不然我不保证你安全!”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提醒身边这个看上去比她大好几岁的漂亮女人。
看着她一脸的错锷和怕死的样子,她不禁想笑。美人一定吓得不轻。
黑色轿车鸣着喇叭,呼啸着飚起来,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掠过拥入车库的男人们,颤抖着冲出去,惊得所有人脸色发绿,避之如蛇蝎!
还未完全修好的公路上,扬起一溜烟尘。
后面有辆白色轿车紧追不舍,一定是那帅哥追来了。
出了令人紧张得窒息的夜总会,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她打开车窗,贪婪地吸收自由的空气。
狂风扑面而来,吹走了先前的慌乱。
她们的车走上一条通往郊外的新公路,宽敞的十六车道,只有区区几辆车在急驶。
前无阻挡,后有追兵,撩起了她的飚车谷望。
她玩兴顿起,像打了鸡血针一样兴奋,激情洋溢,哪里还想得到什么危险,心里满满东东装着的全是飞车的快意。
飚车是她的最爱!在特训时她最爱学的就是开车,为此不知挨师傅红姨处罚了多少次。
踩油门,加速!
她们的轿车风驰电掣向前,如流星赶月,很快出了市区,上了二级公路,超越几辆车,甩开白色轿车,上了高速路。
身边的美人,一定是温室里养大的小娇花,娇嫩欲滴,碰一下可能都会出水。看她那样,可怜楚楚,脸色煞白,惊惧得瑟瑟颤抖,抓着门扶手的嫩手抖得都快扶不住了。
她笑了笑,还是她这种放养长大的孩子适应力比较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害怕成这模样,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似的。
啊,白色轿车又跟上来了!
那帅男人是个很难缠的家伙,开车够彪悍,咬定了她们的车。
那就陪他玩一玩,来点刺激的!
轰……她调皮的脸上一定写满了兴奋,加大油门,超车。
“求你慢点,我快受不了了!”美人弱弱地哀求着,原先苍白的脸现在涨红了,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她报以顽皮的笑,想也不想就说,“你老公很彪悍哩!”
“我还没嫁给他!”美人亦不假思索地回答,声音里好像有些哀怨,她的眼泪又吧嗒下来了。
还没结婚?这位看似害羞的姐姐其实很开放哩!她吐了吐舌头。
“慢点,求你了!”美人央求道。
她用余光一扫,发现美人的脸很纠结,漂亮的五官扭曲了,似乎隐忍得很难受。
她瞟了一眼后视镜,白色轿车与她们的车之间隔着两架车,白色的影子不断地从左边冒头,试图超越前面的车子。
她只要稍微放慢速度,白色轿车就可能追上她们,如果那帅哥超越她们的车,横堵在她们车前,那她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想起那男人犀利如刀的眼神和凌厉的身手,她不由得战栗。
他若抓住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不定会把她大卸八块,扔到山下喂狗去。
她不能放慢车速,不能被他抓到。
“小姐,你忍着点,甩掉那个男人后,我就放你下车。”也许,这女人安全了,那男人也就消气了。至于将来会不会被报复,那就看命水好不好了。
美人没有说话,她的回应是“呼啦”一串声响。
刹那间,车厢里弥漫了一股难闻的发酵恶臭,她将嘴撅得高高的,企图用努起的嘴唇遮住鼻孔,但依然堵不住扑鼻而来的异味。
她感到胃肠一阵翻腾,涌起一股酸涩,不得不费劲地强压下去。
她斜睨了一眼旁边的副驾驶座。
那美人还在继续呕吐,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如烂屎浆一样的吐物将座位边都沾满了,稀拉拉地继续向周边流动扩展,档位器和车门也星星点点溅了不少。
她皱起眉头,左手不自觉地捂到鼻子口,厌恶地瞟眼车窗外。
窗外的空气清新,令她留连,一时间忘记她是在飚车,忘记了飞快的速度,离弦之箭般的车子!
一闪神,她感觉车子撞到了旁边的隔离墙,急把方向盘,减慢速度,又被后面的车撞到,车子一打横,疯狂地冲向另一边隔离带……
“啊……”
“嘭!”
“嗵!”
“噱……”
最后的一刻,她听到一连串猛烈的撞击声,伴着一连串惊叫,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夜色深沉,齐擎躺在米琪身边睡着了。
朦胧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好像是米琪的声音,“爸爸……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他猛一睁眼,看到身边的米琪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痛苦的扭动,抓狂地吼叫!
他想坐起来制止她,睡衣前襟却被她的双手紧紧拽住,像落水者无意中抓到救命稻草似地坚决不放,她的力很大,他刚要起身,却被她有力地拉跌下去。
米琪的眼睛依然闭着,却淌出一串串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脸上横七竖八全是泪水聚成的沟沟渠渠。
她的小嘴歇工了多日,仿佛躜足了劲,在这一会儿全部释放出来,不停地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
“米琪,米琪!”齐擎用手肘撑着床,用力掰米琪的手,掰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更用力地拉扯他的衣襟。
“嘶啦!”扣子蹦脱了,衣襟开处,露出宽厚结实的胸膛,米琪像遇到危险的鸵鸟一样,一头钻进去,双手将衣襟捂着耳朵,身体簌簌地抖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