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专门为你倒的酒,他们没资格喝!”欧阳丽珠拿起沈翼明的酒杯,将酒重又倒入米琪那杯鸡尾酒杯里,同时,对沈翼明抛去一记卫生眼球,“就你多事!”
欧阳丽珠转脸面向米琪,瞬间换上一副热情难拒的笑靥,“来,咱俩干杯,别理他!”
米琪只想快点脱身,喝完这杯酒就走!
她举起酒杯,嘭地与欧阳丽珠一碰,仰起脖子就要……
倏地,音乐响起,米琪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米琪边接通电话,边向窗边走去,那里相对安静一些。
“米琪,如果欧阳丽珠给你鸡尾酒,千万别喝,里面下了催情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找个机会快点离开。”
“啊?”米琪大惊失色。
刚才,她差一点就要喝那杯酒了。汗!
她的眼睛转向桌那边的欧阳丽珠,外表美丽而热情,没想到竟包埋着一颗蛇蝎之心,阴狠毒辣。
米琪不是没有领教过她的狠戾,但那都是以工作为理由堂而皇之所为,下催情药这种下三赖的事她也做得如此顺手,却是米琪万万想不到的。
如果说,齐擎耍的是明枪,在报复前还有一个预先通报,那么,欧阳丽珠玩的就是暗箭,趁人不备,暗中偷袭。
此刻,坐在一起的欧阳丽珠和齐擎正窃窃私语,他们会不会是穿着一条裤子上阵的,阴谋加阳谋?
明枪暗箭齐发,这劫数确实可怕,难逃。
齐擎瞟眼望过来,正对上米琪眼中飞迸的怒火。
两对眸光在空中相撞,一边是冰霜,一边是火焰,冰火对击,互不相容,两两闪避。
齐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闪避她的眼光,他怎么能输给米琪?他重新直面米琪,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欧阳丽珠瞅到他这个动作,敏感地转身,亦对米琪举起酒杯,眼里划过一抹期待,仿佛装好套子的猎人,期盼能猎到垂涎已久的猎物。
米琪没有动,脑子飞快地旋转,打着自救的小九九。
欧阳丽珠晃了晃那杯为米琪特别调制的鸡尾酒,诱引似地提醒米琪。
米琪走回餐桌边,接过那杯下了药的酒,端到眼前,仔细审视着……
要不,把这杯酒泼到这蛇蝎女人脸上,让她开成一朵血色毒花?或者,钳住她尖瘦的下颌,把酒统统倒入那吸血的檀口,让她展尽媚相?又或者……
可惜,幻想在现实中行不通。
欧阳丽珠现在的身分是齐擎的女朋友加妹妹,她米琪要敢动一动那女人,齐擎不将她捏得粉身碎骨才怪,说不定,他还会将那杯媚酒灌入她口中。
母虎公狼苦心设计囹圄,不就是要亲眼看自己跳进去吗?如果不跳,他们又怎么会让她走出这个门?
好啊,他们一定要伤她是不是?她会这么乖乖让他们伤吗?不,坚决不!
但是,硬拼只能让自己加倍受伤,只能智取。要找个借口,寻个突破……
“来,干杯!”欧阳丽珠笑里藏刀。
“哼哧!”米琪不理她,端着酒杯,径直将它放在齐擎面前,揶揄地说:“齐总,这酒太烈太多,显失公平,不如咱们师生各喝一半?”
“你怕喝醉?”齐擎眯缝着眼,眼底尽是不相信。这丫头求他帮忙的时候就把老师的高帽子给他戴上,咬他的时候就忘了他是老师。
当年,他听说小太妹金玉的酒量可不是逊的,一瓶白酒不在话下。他很想看看,这个长得和金玉一模一样的米琪,喝下这么一杯劲酒,是不是真的会醉。
“是滴,女人不应喝醉,醉了会失态。”米琪满脸堆笑,话里含沙射影,“我发现,如此血腥的美酒,最适合你们两位鸳鸯共享,你们俩就别为难我这孤苦伶仃的人了。”
腹黑男人加蛇蝎女人,还真是奸诈绝配。沈翼明和于丽丽相视而笑。
“放心喝吧,这点酒醉不了你。”齐擎优雅地将那杯鸡尾酒推回到米琪面前。
这家伙看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酒里有药,还和蛇蝎女人一唱一合,硬逼自己喝。他们一定要看到自己杯具才开心?
米琪脑子一冲动,想一掌拍了他!可是,她胸膛里的那颗心慌里慌张地跳出来阻止。
“既然总裁这么喜欢看我的醉态,不如这么着,我豁出去跟你拼了?要醉也不能我一人独醉,是不是?”米琪屏住火气,“就这两杯鸡尾酒,我们一人一杯,看谁先醉?”
“好!”齐擎没有想到米琪敢跟他玩这一手,大男人不应承下来似乎很没面子,以他的酒量,这一杯难不倒他,“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米琪很快地说,抢了欧阳丽珠手里那杯鸡尾酒,放到桌上。
欧阳丽珠本想再抢回自己那杯酒,被齐擎的目光止住。总裁都一口应允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米琪将自己那杯多出来的酒倒一些到一个空杯里,直到两杯鸡尾酒酒量相等。
“看好了吧,这样才公平公正!”米琪说着,一个快速旋身,看似无意地用手肘撞了欧阳丽珠的腰。
当欧阳丽珠痛得一躬身子,视线落到地面时,米琪飞快地将两酒杯对挪几下,欲盖弥彰。
这一下,两杯一模一样的酒,真不知哪杯是下了药的酒了。
不知道她玩什么花样?欧阳丽珠看不出哪杯是下了药的酒,顿时慌了神,其余人则是好奇,搞不懂米琪为何耍这小动作。
“这杯给你,我们干杯!”米琪豪气十足,推了一杯酒到齐擎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酒。
“噹!”两人目光炯炯,互相逼视,举杯相碰。
齐擎将他那杯鸡尾酒移到嘴边……
突然,一个人影扑过来,撞到他身上,一只玉手横扫过来,正中酒杯……
“嗙啷啷……”,齐擎手里的酒杯掉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浓稠的酒液洒了一地,像腥红的血一样,不过,很快被地毯吸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