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寒冷袭击而来的时候,他就联想到过去和洪菲甜蜜的交往,便在这凄苦的夜里多了一丝安慰。
他不认为自己傻气,他知道洪菲一定不会在深夜出来,但他就是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爱意。
此刻,欧阳西北也在天真的幻想,自己现在置身于雨中的场景,会不会马上在洪菲的梦中出现,倘若她梦见了自己的这样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而渐渐的,自己的身子不断的打着哆嗦,也感觉脑子越来越不清晰了。
大雨直到凌晨四点半左右才褪去。雷声更是隐没,唯有地面上厚厚的积水告诉人们,这里曾经下过一场磅礴大雨。
等到黎明时分的时候,空气变得异常的清新,只是让寒冷的冬末变得更加料峭了些。
清洁工在天刚蒙蒙亮便要开始工作,要确保那些上班族和学生们在清晨面临一个崭新的环境。
一个年纪接近五十岁的清洁工拿着工具在钱香的别墅附近打扫,却在接近别墅的空地上,看到了一个身影躺在地上。
清洁工吓了一跳,他蹲下身子却发现那个躺着的人长着一副玉国人的面孔,浑身都已经湿透,头发仿佛刚刚沐浴过,他立刻联想到,这个人或许是一个失恋的人,或许想不开而自杀吧,这年头这样做的人太多了。
但是,清洁工并没有瞧见任何自杀的工具,顿时大惑不解起来。
接下来,他便拿起手机,给急救中心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等到十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开到了现场,清洁工马上对下来的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讲述了刚才的经过。
两个医务人员蹲下身子,给躺着的人探探鼻息,感觉还有救,便迅速的抬上车,他们对清洁工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便载着人而去。
那个躺着的昏迷不醒的人便是欧阳西北。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淋雨,他早已经因为寒冷引发了感冒,最终导致了昏迷过去。
清洁工看到救护车远去,便叹息一声,继续工作。
由于这片地方相对而言不算很脏,所以只是蜻蜓点水般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而这个时候,别墅内的大门被打开,身穿厚厚羽绒服的洪菲将自己包裹的如同一个粽子,她背着包,踏着高跟鞋,准备到前面乘坐公交车去上学。
洪菲看到了清洁工在打扫卫生,而她基本上没有都会看到这个清洁工的身影。
慢慢的,清洁工也已经认识了她,看到了她出来,用银国话和她打了一个招呼,洪菲微笑着,也对他用银国话做出了礼貌的回应。
看到洪菲的背影慢慢消失,清洁工也感觉差不多了,就转悠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欧阳西北被送往了一家医院,安置在一间病房内。
大夫给诊断出了是发了高烧,但这个人到底什么身份是个问题,只是知道清洁工一早就发现了,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个酒鬼还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呢?
欧阳西北的衣服被大夫脱了下来,因为已经湿的不能穿了,虽然不能随意动病人的财物,但这个总是例外的,大夫将他的衣服晾了起来。
而晾衣服的时候,却在口袋内发现了他的手机,大夫的第一反应便是手机有没有弄湿呢?
后来发现手机真的湿了,于是,大夫便赶紧给他找来了烘干机烤,大约烤了半小时,手机才能正常开机。
大夫便想,最后通知一下这个人的家人,这个人并不是银国人,看来是来旅游的吧。不光医药费的问题要解决,最起码得让人们把他弄走。如果找不到人,他们便一会要求助警方了。
最后的捷径便是手机,大夫查看了他的通讯记录,发现最后拨打的一个电话,那是钱香的号码,大夫打过去,便提示“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接着,大夫看到了前面一个号码,那是鲍蕊的号码,也拨打了过去,电话终于通了。
接到电话的鲍蕊因为看到的是欧阳西北的号码,便询问他要做什么,因为毕竟约定的是下午见面的。
大夫却用了一股银语询问,鲍蕊这才知道,原来欧阳西北被送进了医院,大夫询问她是什么人,她说是一个朋友,并一会赶往医院去。
鲍蕊本来还有些小事情,但为了欧阳西北,赶紧把事情推了,赶往到了电话中说的“来喜医院。”
既然有人来了,大夫便放心下来。
欧阳西北早已经被输液,手腕上扎着针,只是自己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并不知道目前发生的一切。
而那边,鲍蕊出了校门,便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往“来喜医院”赶来。虽然她和欧阳西北接触了短暂的时间,她似乎也没有义务去管他的死活,但无形中,她已经把他当作了朋友,而不仅仅是身处异国的老乡。
大夫并没有告诉她,欧阳西北为何会昏迷不醒?莫非是遇到了歹徒吗?她胡思乱想着,心神也开始不宁起来。
鲍蕊赶到医院的时候,迅速的给那个大夫打了一个电话。得知病房后,便迅速的赶往。
欧阳西北单独在一个房间内,鲍蕊去的时候,看到昏迷未醒的他在那里输液。
一个护士刚换了一瓶新药,看到鲍蕊来到,簇起眉头来,“你男朋友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呀?应该是在雨中淋了一个晚上,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一席话把鲍蕊说得十分尴尬,便连忙给护士解释,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护士没再答腔,她离开了以后,鲍蕊便坐在了床沿上。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昨晚上分离的时候还好好的。然而,她敏感的意识到,或许跟爱情有关,毕竟,他让她看过他女友的照片,莫非他找到了她,然后被拒绝了?
鲍蕊猜测,事情或许就是这样的。
欧阳西北的手机被大夫放到了床头柜上,一阵铃声传来,鲍蕊拿过手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是邵卡图。
鲍蕊没有接,但电话随即又打了进来,她就接了起来。
刚按下接听键,还不等说话,邵卡图的声音已经传来,“欧阳总呀,我那个疯女儿和你在一起吗?我打她电话总是打不通呀。”
“喂,不好意思,她发烧了,现在昏迷了,他醒来了我让他给你回过去。”鲍蕊对着电话说道。
“哦,不好意思。”邵卡图赶紧把电话挂了。
鲍蕊轻轻的放下手机,忽然一愣,刚才电话里的人称呼“欧阳总”!
她着实吃惊不小,他竟然是个总裁。不过,也可以理解,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那个唐司令怎么会和他有来往呢?
而且,刚才手机上显示的名字“邵卡图”,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呢?她应该听过这个名字的。
鲍蕊利用自己的手机查询了一下,终于知道了邵卡图的身份,根据这条线追寻的话,她更加知道欧阳西北肯定身份非凡。
“菲儿,你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声音传入了鲍蕊的耳朵中,她转向床头,发现欧阳西北因为发烧而说起胡话,又似乎是在说梦话。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真的是为情所困。
接着,便没有了声音,但又过了几分钟,欧阳西北又说起了胡话。
鲍蕊并不想探听他的隐私,但他的话又总是传入她的耳朵中。
渐渐的到了临近中午,鲍蕊有了一股困意袭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