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西北把自己的情绪极力的隐藏起来,他必须摆出煞有介事的样子来。他想不能为自己开脱,否则会慢慢让康爱兰认为自己是个托。
“嗯,你说的情况我了解了。不过我还有知道你女儿的具体位置,才可以破解,比如说她在什么学校?”
欧阳西北问完这个,内心激动起来,眼看着答案要呼之欲出,谁知道康爱兰却说,“哎呀,你看我这个脑子,我还真说不出,外国的名字那么复杂,这个真得问我丈夫,但你说了不能告诉他。”
“哦,没关系。”欧阳西北一阵失望,却依然要表现出满不在乎,他起身,然后闭上眼睛伸出手装作掐算的样子,过了几分钟,他缓缓开口,“算了,不需要知道她的具体位置,我已经猜测出她是在银国,但具体位置我也无法,因为毕竟太远了。”
欧阳西北如此一说,康爱兰也站起来,大喊,“先生,你真神,你说对了。”
欧阳西北点点头,闭上眼睛,口中念着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欧阳西北睁开眼睛,说,“要破解这个也不难,你知道明江有个村子叫大沟村吗?你要每周抽五天的时候,去那里上香,然后在菩萨面前真诚的祈祷,每次不得短于半小时,连续一个月,便可以破解掉。”
“就这样简单?”康爱兰疑问。
“是的,就这样简单。”欧阳西北说,刚才自己也不晓得应该怎么应付,最后便胡乱说出了大沟村这个名字。
康爱兰便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包,是一个钱包,“先生,不,大师,需要多少钱,我给你,算今天的劳务费。”
欧阳西北却一摆手,“不,我跟你说过,阿姨,我分文不要,能化解一场灾难,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欧阳西北起身要走,康爱兰却说,“大师,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以后有什么问题继续找你。”
欧阳西北又一摆手,说,“这个需要缘分,我从来不给任何客户留下联系方式的,如果我们有缘,还会相见。”
康爱兰满心失望,眼睁睁的看着欧阳西北离开,欧阳西北下了楼梯,忽然扶着自己的胸口,因为他感觉那里开始疼痛,他的脑海里满是洪菲的影子,洪菲误会了自己,自己却无法解释。虽然银国的大学是有数的,但自己也无法亲临去一个个的查。
欧阳西北似乎自己被锤子猛烈的砸到自己的胸口上,让他无法直挺挺的站立,疼痛仿佛来自洪菲,洪菲似乎拿着一把利剑穿透了自己的心脏,让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便已经轰然倒地。
土豪大酒店内,一个包间内,柳所长和六彪子以及段飞三个人凑在一桌上。
满桌上有几道菜,几个果盘,三个人的酒杯里都盛满了酒。
“你说那个欧阳西北那天带着面具?”柳所长把酒杯举着,问六彪子。
“可不是吗?他妈的,他说自己的脸受伤了。谁知道呢?妈个逼的,那个小子到底从哪里学的那些邪门的东西?”六彪子直接将一口酒灌在嘴里。
“面具?”柳所长喃喃的说了这样一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段飞和六彪子都不敢打扰他。过了半响,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淡淡的说,“那个,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呢,柳所长,这几天我被这个欧阳西北气死了,你放心,我们会马上调查。”六彪子说着,看着柳所长的脸色,希望他的脸色不要出现任何不悦的色彩。
“要尽快,还有刚才你说的面具,让我受到了一个启发,我对那个姓欧阳的畜生也是满腔的恨,我想起了一个办法可以收拾他。”柳所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缝。
六彪子和段飞互相看了一眼,段飞马上举起杯子对着柳所长说,“所长,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来,咱们走一个。”
柳所长似乎中了福利彩票一样,把自己的酒杯和段飞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这次酒宴持续了三个小时,三个人都喝的醉醺醺。
到了第二天,柳所长似乎还没有醒酒,到了上班的地方,一个劲的呕吐。警员们找自己办事,见到他在办公室内难受,也就没有打扰他。
柳所长到了中午的时候,才感觉正常了些。他来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找到自己的专车,亲自开着出门。
到了明江第一人民监狱,柳所长把车停在了监狱门口。
看守监狱的保安见是柳所长,彼此都认识,便开始寒暄起来。
“哎呀,是柳所长,你到这里来是公事?”保安在猜想,倘若是公事的话,自己应该知道,那为何没有接到通知呢。
“不,不,我来看望一个犯人。这个犯人一直有一个心结,我来呢,也算是开导他一下,毕竟咱们国家机构不是以惩罚为目的,而是以教育嘛。”柳所长和保安打着官腔。
“行,你里面请。”保安知道这个柳所长不可小觑,遂说道。
柳所长进行了登记,他要见的人是一个年纪约二十五岁的男孩,叫温云涛。
柳所长坐在了板凳上,等着温云涛的到来,隔着厚厚的玻璃,温云涛被几个工作人员领着出现,身穿“黄马褂”,一副光头的他隔着玻璃看到了柳所长。
两人彼此对视,都感觉诧异。
在柳所长的印象中,这个温云涛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而在温云涛看来,柳所长怎么会来看望自己?
柳所长和领着温云涛而来的工作人员点点头,他们便退下去,而整个屋内只剩下了温云涛和自己。只是两个人仿佛的两个世界的,一个在玻璃这边,一个在玻璃那边。
两个人同时拿起手中的电话。
“你还好吗?云涛?”柳所长深情的问,他这样的柔和,几乎让温云涛怀疑,自己是否在和一个亲戚对话。
“柳所长,我们似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关系,要说有关系,也只能是仇人,当年我的案子是你亲自办理的。”温云涛的声音却很冷漠。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之所以抢劫是因为家里贫穷,说实在的,你抢钱也是为了给你妈妈治病,你是个孝子。但是法律是无情的。”柳所长说的不愠不火。
“柳所长今天如果是来讽刺我的,就请回吧,我是一个抢劫犯,你是一个大所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温云涛生气的把电话一扣,准备离开。
“慢着。”柳所长对着温云涛又喊又是打手势。
温云涛看到柳所长一副焦急的样子,顿时好奇起来,他又重新坐下,然后再次拿起电话,“你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可以救你出去。本来你被判了七年,我可以操作下,让你三年就出狱,而你已经够了三年。”
“你为何要这么做?”温云涛听说可以提前出狱,自然高兴,他倒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他父亲去世了,母亲有病,而自己在狱中更是让母亲担忧,能出去照顾母亲,该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温云涛的兴奋和眼中闪烁出来的希望之情,这一切都没有隐瞒住柳所长。柳所长认为,鱼儿马上可以上钩了。
“我可以救你出去,但你需要为我做一个事情。”
“我说呢,你怎么这么好心?在我的印象中,柳所长可一直是个丢不掉任何东西的人。”温云涛白了柳所长一眼。
“是的,你说的对,咱们就是在做交易。说白了,我就是要利用你,而作为回报,我让你出狱,那样你就可以回去照顾你母亲了。”
温云涛一愣,柳所长抓住了自己的软肋。
柳所长内心冷笑,又说,“另外,你若听从我的安排为我做事,我可以出五万元钱作为你母亲治病的费用。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有一个优点,言出必行。怎么样?”
五万元钱,对于温云涛这样的男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从小生活在赤贫的家庭中,很理解这笔钱意味着什么。
按照他对柳所长的了解,他知道柳所长安排自己的任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他开始犹豫。然而,他似乎想起了母亲的病痛,想起了母亲平时省吃俭用的拮据,他又开始犹豫。
柳所长似乎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温云涛的答复。
温云涛又看了柳所长一眼,似乎想说话,柳所长却又开口,“你今天应该二十五了吧,要是继续关四年,出去的时候就马上三十了,你还没找媳妇,你觉得到时候你找媳妇还好找吗?相信你妈妈也担心这个,说不定现在着急的比以前更老了。”
柳所长再次提到自己的母亲,温云涛再次沉默。这些年的监狱生活,他已经适应了,但一直牵挂这自己的母亲。
柳所长说完,又不再说话,还是等待着温云涛的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