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倞伸手擦去了她脸上汗珠,将她扯进了怀中,把玩着那一张过分惨白的脸,试探地出声,“做我的情人。”
钟晓珊心有余悸地看着秦少倞,不敢说不,心中一道声音在尖叫,不,她不能一辈子那样,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七天,不是只有七天吗?
为什么他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还要去上大学,还想去读研究生,还想……
可是,她不敢拒绝,望着秦少倞,嗓子莫名地一阵涩痛,用力地回咽着唾沫。
“怎么,不愿意?”
秦少倞听着她渐渐粗重的呼吸,眼底浸透了一层寒气。
钟晓珊不敢出声,盯着白色床单上那抹罩住了她半个身子的黑影,喉咙中若一团烈火烧着,烧的她唇齿生烟。
那个女医生不是说,他玩女人从来不玩第二遍吗?
秦少倞眸色越来越冷,就在她快窒息的时候,一阵细碎的敲门声响起。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眯着眸子盯向钟晓珊,“在这里乖乖等我,要再敢乱跑―”
秦少倞没有说下去,眸色一寒。
钟晓珊飞快地点头。
秦少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转身出门。
他面色冷峻地看向赵立。
赵立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少倞冷笑一声,“在这里看着。”
一间特别的房间,随着秦少倞的出现,室内顿时沉寂,所有人肃然起敬地望向他,气氛凝滞,如同箭在弦上,所有人屏声气息。
只听得见墙壁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行走,伴随着心跳的频率,在沉静的空气里蔓延。
一行人退了几步,让出一条道,“秦总-”
隐隐绰绰中,逆光下的男子,脸上一贯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袭黑色西服,似与暮色相融,一双眸子,咄咄逼人,熠熠生辉,步履间,大有泰山压顶岿然不动的魄力。
“通知香港分部、上海分部,北京分部,S市分部,立马召开远程视频会议。”
秦少倞声音一落,众人忙碌起来。
他一坐下,便接过一叠资料,手指飞扬,迅速浏览着,整间屋子,只剩下纸片刷刷翻动的声响。
“可能联系上永城集团董事长?”
许久,他才沉沉低语一声,语气中透出几分锐利。
“丁董事不接电话。”
秦少倞抬眸扫了一圈,一双黑沉的眸子锋芒毕露,“查到是谁暗中做了手脚?”
“汪晓东。”
秦少倞凌厉地出声,“都说‘头条’是个比女王还难上的小贱人,送他上一回!”
一顿,他薄唇如刃,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冷笑,“视频都要能看到正脸的。”
“那丁董事那边?”
秦少倞没有出声,把玩中手中的签字笔,“女儿去哪,10亿美元业务就去哪”,这句近期传遍香港投行圈的玩笑话,一语道破了投行争夺国内业务的潜规则,争夺拟上市公司高管的子女,早已成投行公开的秘密武器。
不过最近,个别投行高管因拉拢拟上市公司高管子女而被停职的事件也不少。
没想到汪晓东会利用这件事,勾结了他的战略伙伴,祸水东引,竟然扯到了他天秦集团旗下的私募股权基金和自立对冲基金项目上,大做文章!
秦少倞冷笑一声,交代下去,便很快返回了他的专属房间。
门吱呀一声开了。
钟晓珊看向秦少倞,四目相对。
原本沉寂的室内,瞬间仿佛被一股汹涌的气势压迫。
钟晓珊心头一阵颤然。
秦少倞肆虐地盯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考虑得如何了?”
“我想上大学。”
“我供你!上博士都没关系。”
“……”
钟晓珊怔怔地看着秦少倞,微微颤动。
他眼中是她熟悉又忌惮的暗芒!
“我……我……”
秦少倞气息一沉,灼灼地盯着钟晓珊,她竟又穿了他的衬衣!
他还是头一回见女人将男式衬衣穿的如此婀娜多姿!
白色的衬衣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明明如此清纯,只是配上她那一双迷雾一样水的眸子,活脱脱一副被蹂零的神情,那是一股难以言述的风情!
他哑着嗓子出声,“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钟晓珊僵直地站起来,任由他肆虐的目光自她浑身上上下下穿梭不停。
突然,他走过来。
在他咄咄的注视下,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浑身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极力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背抵着墙,心又突突地狂跳起来。
他眼中是她熟悉又忌惮的暗芒!
“我……我……”
秦少倞气息一沉,灼灼地盯着钟晓珊,她竟又穿了他的衬衣!
他还是头一回见女人将男式衬衣穿的如此婀娜多姿!
白色的衬衣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明明如此清纯,只是配上她那一双迷雾一样水的眸子,绝对是一股难以言述的风情!
他哑着嗓子出声,“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钟晓珊僵直地站起来,任由他肆虐的目光自她浑身上上下下穿梭不停。
突然,他走过来。
在他咄咄的注视下,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浑身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极力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又突突地狂跳起来。
秦少倞眸色一暗,盯着她,除了被自己吓得不轻,看不出来别的什么。不过,到目前为止,除了她,没有人碰过她的手机,但是刚才除了那条短信,他还看到了一条已发短信。
是她藏得太深,还是真的是她?
秦少倞眉心微拧,又盯了她一阵,渐渐释怀,抱起她,放在床上,搂着她沉沉睡去。
钟晓珊浑身难受,不敢动弹,僵僵地缩在秦少倞怀里。
一想到他枪口抵在自己鬓角时的场景,四肢瞬时冰凉,瞳孔一圈圈放大。
秦少倞倏地睁开了眸子,将她搂紧了几分,又阖上了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然张大着眸子望着窗外。
湛蓝色的夜空上,繁星点点,透过朦胧的帘纱隐约看去去,美轮美奂,就像一副浅色系的油画。
钟晓珊恍惚一笑,那就是她以前想象中的十八岁,随即,她眸色黯淡下来,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到现在想来,这几天的经历,犹如一场可怕的噩梦,有时候,她盼着快点醒过来,可是,总是不尽人意的是,噩梦并不似美梦,那么短、那么易碎,偏偏格外长,长到人快要窒息。
越来越清醒,清醒的出奇,恍若没有一丝睡意。
第二天,她不但感冒了,还发了高烧,一直烧到了4度,烧到迷迷糊糊一直无法清醒过来。
秦少倞盯着长长的输液管,似乎能听到药液一滴滴溅落的声音,又如何汩汩流进了她血液,“白洛,大概多久可好?”
白洛一直看着钟晓珊,想不通既然不愿意,为何要到这里来?这女孩是她见过第一个不为被三少碰过欢天喜地找不到北的女人,或许是这样,反而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吧!
“她精神太差了,休息不佳,应该是一直失眠,只怕要两三天的时间。”
秦少倞眸色一变,沉沉地看向白洛。
白洛还想说什么,一并咽了回去,默默地低下了头,这还是她第一次替三少用过的女人说话,自知已经失了分寸。
秦少倞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你先下去。”
白洛很快退了出去。
秦少倞眸光移向钟晓珊,沉沉地盯着她。
突然,一双小手用力地抓紧他。
他低头看去,她紧抓他的手,过于用力,骨节泛白,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怎么不肯放手。
秦少倞拨开了她的手,一根根舒展开,才望向她脸上,秀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微微有一层汗意。
忽地,他面色一冷,不会是梦见他,吓成了这般模样?
恶魔?
那个字眼又在耳边飘过。
秦少倞面色一沉,转身出了房间。
晚上,钟晓珊才醒过来,四下望去,并不见他,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几分。
突然门开了,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白洛走进来,伸手触了一下钟晓珊的额头,随后将一支温度计塞进她腋下,过了很久,拿出来看了一眼,已经降到了9度,比上午那阵好了许多,冷冰冰地出声,“别装了,三少现在不会过来。”
钟晓珊一怔,睁开眸子望着白洛。
看着她无辜的模样,病恹恹地躺在那里,可怜透了,白洛一时间狠不下心来,声音柔了几分,“你失眠很严重?”
钟晓珊一顿,点了点头。
白洛面无表情地出声,“精神紧张、思虑过度引起的。建议你睡前喝杯牛奶,听听音乐,洗个温水澡或用温水泡脚,别想那么多,会好一些。”
钟晓珊有气无力地出声,“谢谢你。”
白洛叹了一口气,“三少算不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你是没有见过,这个圈子玩女人根本不当人,什么惊人骇闻的事都有,你应该庆幸才对,第一次并没有碰上那种人。”
钟晓珊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出声。
白洛坐到了旁边,“这样被亲生父亲送给了三少,你觉得是一种交易,不堪?难以接受?其实没什么,等你以后会明白婚姻才是交易,他给你一个长期住处,你陪他睡觉;你给他生孩子,他许你一个未来。就算自爱情走进婚姻,一样的,最开始你是公主,到后来为了生活,只能一步步退让、妥协。你把最好的青春给了他,陪他走过最黯淡的岁月。当他功成名就之时,换回只有黄脸婆的称谓,以及别人因为他的地位和金钱带给你的他们所谓的好处的,羡慕、嫉妒、甚至是攻击,你不但要忍受外面的女人对他的诱惑,还有他的漠视,没人会看到你曾经的付出。这才女人是最悲哀的交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