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饶命啊,奴婢……”几个家丁上来,拉着沈婆子就带了下去。
谭少保看着觉得古怪,那婆子怕就是家生子,又怎么会轻易反水?
看样子,还一副惊醒的模样。
他脑海中电光火闪,这里头难道有道行高深的大师?
听闻百年前有一大师,相术几乎是神乎其技,用到至高,可以移行换境,出现某种幻觉。
他寻看了一圈,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贺天?
昨天姜火的态度说明了,贺天位高于他。
但看贺天这人,他要有如此高的相术,不早就入京为官了,何苦还要呆在这?
不对,他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关巡抚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明白,还请阮大人给与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阮正隆憋足了一口气,他今日是真正被打了脸了。
被巡抚和县令派人围府,又被阮文慧这个亲妹妹给丢了脸面。
他年岁渐大,就阮少博一个儿子,阮家这么大的家业,到最后还不是要交给少博,阮文慧私自与他人出卖侄子,对他而言,那是羞辱!
他看向阮老太太,道:“娘,就送往寺庙吧。”
阮老太太惊道:“不行。”
谭唯忠朝关巡抚使了个眼色,安巡抚道:“这个不行,太轻了。”
阮老太太冷厉地看了关巡抚一眼,关巡抚视而不见,转头问向贺天,“不知道贺举人以为如何是好?”
贺天将贺颖儿放下,道:“所谓种什么因,便能得什么果。那样的药,想来阮氏房里还有,一样的喝下吧。”
话落,阮正隆惊地说不出来话来。
阮文慧更是吓得看向贺天。
传言贺天敦厚温和,何尝如此凶狠?
贺颖儿觉得惊喜,爹爹这个提议倒是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送去寺庙?谁知道寺庙里头有多少是阮家的人?
如此,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混帐!贺天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她可是你嫂子。”阮老太太指着贺天,气得手指直颤。
贺天看向阮老太太,“既觉得凶狠,那就随县令大人去牢里吧。”
阮老太太气得脸色青紫,此时奴仆们恭敬的声音,打断了老太太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
“太太好。”
阮正隆看去,正见唐氏气势汹汹而来,她先是朝谭少保行了个礼。
“世侄女给谭叔请安。”
原来谭少保与唐氏父亲二人是好友,唐氏一直对谭少保很是尊敬,不过出嫁之后唐氏鲜少回去京城,便难以见到谭少保。
“好,好。”谭少保笑了笑,二人寒暄了几句,唐氏就道:“今日真是怪了。文慧已是你们贺家人,你们贺家人要状告她,怎么就上了阮家来闹事的。”
唐氏这句,就摆明了立场。
阮文慧,她不伺候了。
阮老太太被唐氏这么一气,浑身上下都疼,道:“她可是你小姑。”
“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能管一辈子不成?这事本来放在贺家私下解决,不就是一件私事,堂而皇之地在咱们阮家,知道外头多少人在看着吗?咱们阮家的颜面,正隆的颜面,少博的颜面谁来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