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銮黑了脸,哗啦站了起来,贺颖儿见他要往外走去,忙扯了下他的衣角,小脸露出了些许讨好的笑来。
“好在你到来地及时,否则我这条小命怕就要没了。”
凤惊銮的脸色越发黑了,他转过来凝视着她,贺颖儿正纳闷,就看到手上多了一本书。
她惊喜之下,翻开来一看,正是各门相术被反噬后的破解之法。
贺颖儿双手微颤,想起方才宁六所言,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越发地耀眼,与以往的冷傲不同,今日竟让人觉得胸怀宽阔而温暖。
敲门声传来,凤惊銮皱了皱剑眉,低声道了句:“我还有事,临行前你可还有别的表示?”
表示?
贺颖儿心念一动,不免脸色绯红。
她撇开头去,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却不想瞥到凤惊銮手上的朱红肚兜,脸色骤然一黑,凤惊銮将那肚兜塞入怀里,邪气一笑,“这我便收走了,他日我让人再给你做一件一样的。你待还要穿给我看看。”
一个枕头迎面砸来,凤惊銮轻笑一声跃窗离去。
贺颖儿又是窘又是恼,彼时门外范丽娘的声音传来,她才收拾了心神。
“颖儿,你当真是吓坏了娘。”范丽娘的眼眶微红,拉过贺颖儿的手一下又一下拍了起来。她凝视着自己的女儿,缓缓将今日的事一一道来。
“你爹爹被皇上委以重任,去查今日刺杀一事,眼下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贺颖儿不敢让娘再担惊受怕,只好道:“今日是有惊无险,娘您先睡吧,我等爹爹回来,一会儿还有话与他说说。”这事乃是凤惊銮做下,爹爹要是查不出什么来,怕是要担大过,可是如若查出什么来……
方到凌晨,贺天才皱着眉头回家,一入门就看到贺颖儿坐在堂前,二人到了书房便悄然说起话来。
“颖儿……”这样的宫中秘闻,本不应该让自己的女儿听去,但今日这刺杀险些要了自己闺女的性命,他又今日勘察回来,有几分古怪想与她说说。
“颖儿,那些刺客像是训练有素,而且并无人乔装打扮,怕是在宫中埋伏已久,我查了许久没有一丝头绪,只觉得这背后仿佛有什么大阴谋。”
贺天被卷入这无妄之灾,朝中上下都盯着他,那是万万出不得错的。
那阮家自阮天麟被关入大牢,就疑心贺家,依着阮家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办事惯性,就等着贺天被刺地满头是血。
贺颖儿沉吟了下,幕后牵扯出大元,这样的事这泰金上下谁都不能牵扯。
正当二人僵持之时,宁六的声音闯了进来。
“请贺大人移步客房,宁六有话要说。”
贺天愣住了,许久才想起了这个面熟的少年,他肃然地看了眼宁六,跟着走了出去。
贺颖儿不知道二人要说些什么,直到这个另朝野色变的事情在半个多月后演变成了这样的一幕才惊愕不已。
凤惊鸿居然什么都没说就返回大元帝都,而这场莫名其妙的刺杀竟只是杀了几个内宫妇人结束。
如此不痛不痒,让人唏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