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少博凝视着贺颖儿,三年了,她已经是个十二岁的姑娘了。
亭亭玉立,丽若春梅。
这个名换做贺颖儿的女子从来都这样没心没肺。
贺颖儿回过头来,见着他扬唇而笑。
“本公子在京都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嫁给我,可本公子眼界高地很,不到二十是绝不会成婚的。”
“哟,好大的口气。”贺颖儿坐了下来,她见着桌面上的酒壶和一叠简单的花生米,突然觉得这个雨天,也变得有些意境了起来。
大白从贺颖儿的怀里钻了出来,睁着绿豆眼盯着阮少博看。
这个敲墙阮当真是阴魂不散。
三年没见了,竟还特地选了这么一个相见的场景,泛舟湖上,天水一线,你侬我侬?
阮少博见着大白,黑眸微微一闪,“这母老鼠还在呢?我以为早就生小老鼠去了,”
大白给了他一个白眼,我爷还单身呢?为了我爷,我一定要守身如玉!
贺颖儿摸了摸大白的脑袋,阮少博看着贺颖儿长成少女,举手投足之间不意露出的几分女儿家之态,他有些贪看,贺颖儿正在长大,然而阮家却犹如一座大山横亘在二人中间。
他眯起了眼,道:“如今我正住在阮家,此次我平了乱,皇上让我改从火器营翼长,乃是武官。”
哦?这一点倒是出乎贺颖儿的意料。
阮氏固然在朝中各个部门都有人脉,然而阮家之人却没有一人入武职京官,阮少博是第一人。
想来阮少博在阮家的地位怕是蹭蹭蹭地往上提了。
贺颖儿为他举杯,“是大喜。”
阮少博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道:“贺颖儿,总有一日,这阮家会是我来操控。”
贺颖儿抿唇一笑,或许有那么一天,但贺颖儿却道:“总有一日,我会让阮家那些人倒台。”
“那我便要快些,在你给阮家重拳一击之前。”
贺颖儿没有说话,她与阮家不死不休,在她混沌若有所悟的脑海中,她不认为阮少博入主阮家之后她与阮家的恩怨就会一笔勾销。
阮少博却志在必得。
京中东市的临安街上一座府邸正被人拆下牌匾,一个金漆的朱红牌匾由几个家丁挂了上去。下方的一人道:“这边点,歪了。”
待挂好了,人们都围过来一看,这座本来是京中安大人的府邸,因为安大人平乱途中牺牲,这府邸足足空了三年,没想到转眼就易主了。
上头的贺字引来了不少人的讨论,京中百姓见着里里外外被重新粉刷过一遍,就这围墙也白了好像是新的一样。
大门被刷上了一层朱红油漆,俨然是焕然一新。
人们都在猜测这贺家人的来历,就听到马车行来,车夫喊着人让道。
车上下来一对夫妇,一双姐妹花,还有三个玲珑小子。
只见这宅院里头的人纷纷跑了出来,为首的男子见着贺天等人就低头道:“见过主子。”
此人乃是常远,贺颖儿调了心腹过来,姜火必须在坞堡内守着,这常远心思缜密,适合京中这纷乱繁杂的环境。
贺天进了府,就与范丽娘说道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