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颖儿听得他这话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向刘佩薇,刘佩薇也脸色微变,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笑道:“障眼法罢了。”
箫嵘方要说话,贺颖儿摇头,“此法可一不可再。”
箫嵘眉头皱了起来,他道:“既如此,不如我就将他送去坞堡,听闻贺家有三个与他年岁相仿之人,我观二小姐如此,怕家中孩子也十分乖巧。”
刘佩薇咬了咬牙,“我也跟着去。”
箫嵘摇了摇头,“你不能去。”
贺颖儿听着箫嵘这话,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我下午便去皇宫请求卸去这摄政王的职位,我带着欢哥儿去坞堡。你暂先留下来照顾娘,如若咱们都走了,我们的脊梁骨将会被朝臣戳穿,你呆在这,代表的是恭亲王的身份。”
刘佩薇嗤笑,“箫嵘,你是在与我说笑吗?皇上要愿意放你,早就放了你,你请求卸下职务都有两三次了,可皇上却不容许,皇上多年来只上朝的时候管理朝中之事,其余时候都与相士呆在一起问生死鬼神,何尝管理政务了?”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
话落,箫嵘转身走了出去。
贺颖儿得了一件衣服换上就与刘佩薇说起了今日箫嵘这话。
“佩薇姐姐,如果我猜得没错,或许今日皇上会退一步。”
刘佩薇本是十分阴郁,听了贺颖儿这话,细细思量了下,恍然大悟。
彼时欢哥儿一声嘤咛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奶妈等人跪在外头没人敢进来,贺颖儿过去一看,道:“孩子烧退了。”
刘佩薇忙去盛了一碗水来给欢哥儿喂上,就轻声道:“欢哥儿,欢哥儿?”
欢哥儿睁开双眼,看着刘佩薇就不说话。
刘佩薇吓了一大跳,就怕孩子吓出毛病来,直叫人请大夫。
贺颖儿拉着欢哥儿的手,轻轻地道:“欢哥儿,你告诉姐姐,你怎么会跑那儿去的?”
箫奕欢转过头来,看向贺颖儿,这一眼,他笑了。
很显然他记住了贺颖儿,并且对贺颖儿十分亲切。
“姐姐,我想躲那儿,祖母就找不到我了。”
刘佩薇听着这话,撇开脸去,眼泪夺眶而出。
贺颖儿听着这话,就对箫奕欢道:“欢哥儿乖,有些时候躲是没有用的,无论你在什么地方都要告知你的爹娘,否则他们会担心你。”
欢哥儿这才定定地看向刘佩薇,那目光有几分疑惑,他突然朝刘佩薇伸出双手,惹得刘佩薇抱起他不断地说对不起。
每一句,就一滴泪。
贺颖儿在一旁看着,心底明白,怕是刘佩薇是为了无力保护儿子而痛心疾首。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父母之命谁都不能违背,但父母如若犯下了谋逆等大罪,罪却要累及儿女。
贺颖儿心中有些庆幸又觉得甚是悲哀。
她爷奶何尝不是如此对待爹爹的?然而爹爹却对他们这些儿女从来都等闲视之,宠爱之时也十分看重学业,从来不给任何溺爱的借口。
“娘,欢哥儿偷懒了。”欢哥儿依偎在刘佩薇的怀里,又想到了祖母的话,立刻道:“娘,欢哥儿不能这样撒娇,欢哥儿是男子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