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没有说话,而是眸色深沉地看了眼阮昭月,接着朝刘佩兮走了过去。
他伸手扶起刘佩兮,单手抹开刘佩兮眼角的泪花,道:“朕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你怎么还如此作践自己?好好的身子,都瘦了。”
刘佩兮忙道:“臣妾进宫多年无子,本就对不起皇上,如今……”
皇上拉着她的手,眼中有几分怜惜。
他朝在场的人道:“都还傻站着做什么?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朕今晚留宿锦绣宫。”
刘佩薇唇角一扯,看了眼有些愣住的阮昭月,面露几分冷意。
“那臣妾告退。”刘佩薇带头离去,惹得储秀宫的人再次十分尴尬。
南柯扯了扯阮昭月的衣角,示意阮昭月回去。
阮昭月抿了下唇,道:“臣妾告退。”
话落,她缓缓起身,带着储秀宫的人看着皇上携着刘佩兮的手入了锦绣宫的门。
文海川将大门关上,临了了给了南柯一个极为鄙夷的目光,南柯当即盛怒!
阮昭月回了轿辇,南柯便在一旁道:“娘娘,今日这一事,皇上怕是更要疑心咱们储秀宫了。”
“疑心?”阮昭月冷声道:“皇上说过从不疑心我,就算我真做过什么坏事,皇上也说过,他会因为疼惜我而容忍我的一些坏毛病。”
南柯立刻讨好道:“那是,咱们娘娘可是入宫以来圣眷优容,这宫里换过多少人,可有谁能如娘娘屹立不倒。只不过自从孝敏皇后去世已经有八年了,皇上还未立后,这宫中就是咱们娘娘独大。”
阮昭月突然瞪了眼南柯,南柯立刻低下头去,料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本宫可不是只满足于贵妃娘娘的头衔。去给我好好查一查锦绣宫,看看都有什么人会相术,还有今日那入宫的贺家女,竟然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她有胆进京入宫,就得受我们阮家的报复!”
“是。”
贺颖儿出了宫就将宫女的衣服脱下,去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衣服,就到街上走走。
东市那有一家贺家刺绣的分店,掌管在京中的一切生意,贺颖儿有心去看看,就朝东市走了过去。
贺家刺绣经过这三年的磨练与创新,愈发地技艺纯熟,在泰金已经是家喻户晓,各家各户都以拥有贺家刺绣哪怕是一块手帕为荣。
尤其是出了贺家两姐妹一人为书一人为画为底出来的刺绣最受欢迎。
东市的贺家刺绣前已经有不少人正在预定花样,贺颖儿方一进去,就见到她亲自敲定的姚掌柜正在与一个姑娘说话。
姑娘背对着她,一头长发乌黑及腰,一身鹅黄色的碎蝶连步裙衬托地她身形清瘦却十分秀雅。
“掌柜的,这几个绣品我很喜欢,当初我在坞堡里头也绣这几个花样,只没有二小姐绣的好看,你就卖给我吧。”
姚掌柜怕也是有这姑娘有一阵子接触,语气中颇有几分熟稔。
“管小姐,我这几份早就被别人定下了,你也知道贺家刺绣的规矩,同样的花样在一个地区不超过二十五件,尤其是二小姐亲自绣的。你真的是来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