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爷以各种蒙骗的手段给掩饰了过去,怕贺颖儿此刻知道了是爷做得,感动地痛哭流涕了吧。
这些日子,爷不时就让贺颖儿去书房,二人不也甜甜蜜蜜。
尽管,爷偶尔念贺颖儿狼心狗肺,没心没肺的,可两人还不是你批公文,我看书?
多么地郎情妾意啊。
想想,大白就跳到桌子上,沾水写字了。
“爷被狐狸精勾上了吗?”
贺颖儿看了一眼,给了大白一个白眼。
错了,大白也觉得不可能,我爷守身如玉多年,哪儿是那样好攻克的,就连它不时献出妖娆勾魂的舞步,都不能让爷多看一眼。
“难道是爷嫌你还是凹胸?”
贺颖儿眼角狠狠一抽,扯着大白脖子上的一撮毛,将它提了起来。
“大白,如若你再这样。淫。荡,信不信我真把你结扎了。”
大白冷冷地打了个寒颤,算了,人的世界我真不懂,不像我们动物,不是吃就是要交配繁衍生息。
贺颖儿见大白服软,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凹胸那两个字。
前几日,因为凤惊銮给她上药之事,贺颖儿企图将他灌酒,彻底扒了衣服,再往那玉骨冰肌上画个画,好丢到府中最为耀眼的地方,让他出点丑,只没想到,酒是灌了,当她准备扒衣服的时候,凤惊銮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
“贺颖儿,你还有没有廉耻?”
贺颖儿被气得浑身直颤,谁没有廉耻,谁有廉耻还敢将人家亵裤给脱了!
“凤惊銮,你变态吗?抹药不知道找个女人来啊,你至于亲自动手吗?动手也就算了,我从里到外的衣服要你换吗?”
凤惊銮的喉头微微滚动了下,他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精光,余光看向已经埋头在笼子里头的大白,咳嗽了声,道:“我稀罕?胸都凹进去了。”
贺颖儿气急,扑到凤惊銮,骑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衣襟,冷冷地盯着他。
凤惊銮微微挑眉,从上到下将贺颖儿看了一遍。
“就算你知道春宫图里头这姿势最为撩人,本殿下也不会屈就一个凹胸之人。你死心吧。”
叽叽叽叽……
贺颖儿被凤惊銮这该死的样子险些气得拔剑相向之时,那笼子里发出的奇怪声音,让贺颖儿眯起了眼,她起身走了过去,见着大白笑得直滚,四肢捂着肚子,一张脸笑得五官都黏糊在一起。
砰!
大白被吓了一大跳,见着一支金钗射在了它屁股下方不足一尺的地方,它忙挪动肥白的四肢,躲闪开来,目光惊悚地看着贺颖儿。
它什么都不知道,凹胸什么的,真没听到。
贺颖儿被这一人一鼠气得怒吼了声,“滚出去。”
凤惊銮却摇头道:“我改变主意了,就算你是凹胸,我屈从一下也无妨。”说着,他便解开那精瘦腰部的朱红衣带,露出里头蜜色的精瘦干练的胸膛。
胸膛微鼓,肌肉紧致,他那里头依然是空无一物。
贺颖儿闭了闭眼,吼道:“凤惊銮,你得脱衣癖了吗?”
时不时就脱地只剩下一条裤子,你真当我是男人?
贺颖儿这会儿索性躺在床上,把被子一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凤惊銮不以为意,“这是我的府上,更何况,我是军人,在士兵面前就算是袒胸露。乳。,那也是男性本色,你要脸红那是你的事,脱不脱那是我的事。”
好贱!
大白在一旁腹诽道。
爷,你勾引人的手段,当真是贱招百出。
大白虽然感觉很是饱眼福,可也总受不了爷你缓缓揭衣带,脱衣服的过程,你入浴桶不脱衣服是怎么回事?不脱衣服之后又站起来,湿透了一身朱红薄纱,紧身贴着又是怎么回事?
大白已经出了两次鼻血了。
大白很是肯定了,定是宁一那戳货拿的什么宠妻七十二招把我爷给教坏了。
贺颖儿不理他,只捂着越来越红的脸,躺在床上,不时闷声问道:“出去没?”
没人回答。
“出去了?”她听着屋子里头没了声响,便要拉开被子,却看着凤惊銮已经换好了一套朱红锦缎睡袍,他剑眉入鬓,瓷白透明的脸与那唇上极致的红和散落下来的浓烈的黑形成了惊心动魄之美。
那身红锦睡袍,仿佛是洞房之夜红烛新窗之时新郎入房。
贺颖儿怔怔地看着,她心头咚咚直跳,曾几何时,她在梦中亦着有这样一幕,只是梦里那人那般温柔小意与她一同喝下合卺酒,而出了梦境,恰恰是那人给她重重一击。
她突地红了眼,将被子拉上,捂住脑袋。
凤惊銮见状,眯起了凤眸,他上了床榻,将她连着被子环在了怀里。
贺颖儿愣了下,随即又觉得有些没脸,她蠕动了会儿,他松了开来,便对她道:“你脑子里头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他言下之意是林云峰。
可贺颖儿以为凤惊銮嘲讽她想些歪七八糟的东西。
她猛地揭开被子,对他道:“你这些日子总要与我同床共枕,你这癖好又从何而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别院如此之大,他哪里不好睡?
凤惊銮躺了下来,将贺颖儿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脑袋,只一会儿,贺颖儿便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抬眼看去,见着他不再肃然的凤眸闭上,卷长的睫毛之下落下了薄雾般的阴影。
贺颖儿才想起这几日太子闹腾之事。
搬到太子,谈何容易。
大元皇后系出名门,而凤惊銮的母亲敬妃来历不明,太子母族如同顽固的盘刹巨石,而太子,贺颖儿微微眯起了眼,外表与内心如此截然不同之人,不知道在朝堂之中有多少支持他的谋臣。
下午,听得凤惊銮奉旨入宫,随行的八星子却只去了五个,留下三个在府中。
也是午后人们最为困乏之时,秦歌敲了敲门,“小姐,您可睡了?药来了。”
“小姐?”
秦歌轻缓地推开门,见着那拱着的被子,就又合上门,退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