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还等着朝廷救助,哪儿还肯把粮食上交,这会儿就和县里发生了冲突。
贺颖儿让人撑着伞,贺心儿接过二白,笑了笑,道:“二白长开了好看。”
贺颖儿微微勾唇,就想起了这两人贺成大与周氏见着她这些番薯,偷着摘取了叶子要去给贺福贺才。
两人还藏着掖着,坞堡内明文规定,出入坞堡,所有东西都要检查一遍。
小黄朝贺成大汪汪大叫之时,贺成大颇没有脸面。
贺颖儿笑了笑,却没有阻挡贺天将那番薯叶带出去。
这栽种起来,哪儿有这样容易?
夜里,清凉的风入了阁,贺颖儿与贺心儿二人坐在榻上,两人对视而笑。
贺心儿顺势倒在床上,对着贺颖儿道:“颖儿,大白今天又有点不太正常了。你带它看兽医了没?”
贺颖儿看着已经兴奋过头,累惨了而熟睡的大白,一张俊美地令人窒息的面孔突然闯入脑海。
她蓦地起身,在贺心儿诧异的目光中走向衣柜,她拿出一件米黄碎红撒花交领纱衣,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不时问贺心儿。
“这衣服如何?”
贺心儿愣了下,良久,目光莞尔地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浑然不觉,又去八宝阁里头翻出一个赤金丝珍珠流苏和一个彩蝶朝阳金步摇。
贺心儿点了点沉睡之中的大白的脑袋,对着贺颖儿,道:“明天可是什么贵重客人来?”
贺颖儿的手顿了顿,将东西放在了床榻边上,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贺心儿翻了个身,靠在了贺颖儿的肩膀上,笑嘻嘻道:“你上次莫名其妙发了一顿脾气,是怎么了?”
那事是发生在贺小娟的成亲宴上,也不知道是谁惹了颖儿,颖儿就请了人将他架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那人喝醉了酒,被贺家的家丁带去浇了一大盆的井水。
人是清醒了,后来伤风了一场。
因此,在村民们眼中,贺颖儿是与姐姐贺心儿一样,不好惹的角色。
贺颖儿有些不自然得撇开了头,只道:“本就是那人无礼。”
贺心儿没有再问,明日不就能看个明白?
翌日,贺心儿想要看到的答案没有如期而至,因着隔壁镇上发生了暴乱。
消息传来的时候,村里村外人心惶惶。
花大娘将做好了的面疙瘩给贺颖儿送上,有些心疼地道:“小姐,咱们坞堡里头不缺粮食,你可不要就这样吃啊。”
简答的一碗面疙瘩,里头加点青菜,肉也没见点,只让剁了点肉末炒香了放进去。
简简单单地一点都不想是如今的贺老三家该有的样子。
贺颖儿接过去,吃了起来,只问了外头的事。
花大娘点头道:“隔壁镇上那事听说是一人不愿意交上粮税,其他人见他带头,也都闹了起来。衙役都来了,两边的人吵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就动手了。死了两个衙役,五个百姓。”
花大娘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事还没完,听说那些没死的,抢了在场的米就跑了,竟还组织了更多人来抢。这平常事越闹越大,刘家的二少爷刘丰异被派来镇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