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夹起黄瓜,往嘴巴里一塞,瞪了贺福一眼。
“你倒是想大鱼大肉,银钱呢?最近你们两个差了本事了?一分钱不往家里送,你妹妹中风还要花不少钱看大夫呢。你要出不起钱行,给我把你那有钱的弟弟给我叫回来,让我也享享福!”
贺成大看了眼周氏,夹起一个馍馍,舀了一汤匙的菠菜汤陪着,却也是没说话。
贺福皱起了眉头,他何尝不想?
可偏偏坞堡里头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武艺不凡,凶神恶煞,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对着他们怒骂这些做奴才的都管起主子的事。
可人家道:“我们就老爷一家五口是主子,其他人,老爷不发话,是人是狗,都别想进。”
这话气得贺福张牙舞爪,他撩起衣袖,动手打人。
人家一根手指就能将他甩得远远的。
贺福在人坞堡前臭骂贺天,却被从上到下淋了一身水。
贺福气得生了病,却没想到人家坞堡里头的易管事第二天就来寻他,说是要招绣娘,请何花翁桃等人前去。
这一下,贺福高兴了起来。
议事厅里头,贺颖儿叫来易辰与常远二人。
易辰看着眼前这尚且只有八岁的女娃,谁能想到她竟是动乾坤的主人?
易辰不由想起那日被收服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
一场豪赌,邕州以内有些名气的相士都接到了一份挑战书,当时没人知道下这战书的人是谁,只是相士之间斗法也时常有之,他到达之时,一艘大船停泊在了香河岸边。
里头静悄悄的,他进去一看,眼见着这么多相士都在,几人讨论了起来,纷纷以为此人必定是年岁至少五十之人。
不想,一个童仆出来,“感谢各位的到来,我们主子以为唯有当你们输了赌注,方可出来相迎。”
如此大的排场,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当即就想离开。
却听得童仆道:“提早离开的,便自认是没有能力与我主子抗衡之人,无法在邕州立足。”
几人停住了脚步,有些咬牙切齿。
“敢问你主人的赌注是什么?赢了,我们得到什么?”
童仆面无表情道:“你应该想到输了,你要交出什么。我主子挑战你们,赢了我主子再不会寻麻烦,输了,还请你们投入我主子的门下。”
“可笑,赢了一无所得,输了却要我们为你主子做事?”
童仆道:“你若没有实力,便出去吧。”
这话一激,那说话之人铁青了脸色。
不比就是自认技不如人?
这在相士之中实乃不战投降,没半点脸面。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去,易辰也皱眉深思了起来。
他相术并不精湛,却能忽悠不少人,若在相士之间臭了名声,他们在民间一传,自己哪儿还有饭碗可吃?
如此一想,就没敢抬脚出门。
童仆抿着嫣红的唇,一双明亮的凤眸中精光微闪,他道:“我主子说了,就以外头的行人为赌,你们随意选一人,咱们来断其一个时辰有可能发生的事。”
什么?
一个时辰?
哪个算命这么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