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隆浑身发颤,他竟不知道阮家里头的恶狼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爹,我已经将你与祖母处理姑姑的方法传给了京城,京城阮家让我代替你们二人主管阮家内外。爹,你回去之后便说姑姑失踪没了身影。我不想祖母临老,伤心欲绝。”
如何能不伤心?
老太太那样精明,普通一句失踪能让老太太罢休?
阮正隆震怒地盯着阮少博,这个年方十五就如此雷霆果决之人。
这是阮家之幸却是阮正隆的不幸。
“你就这么想要掌管阮家?”
阮正隆怒吼了起来。
阮少博摇头,“倒并非如此,我想如果有一人一定会做皇后,那么我必须要让这个一定大打折扣,前提,是我必须不是软蛋!”
阮正隆古怪地看着阮少博,为何这话他听得一知半解。
阮正隆这话一出,姜火的眼睛刷地就朝他看去,那一眼,似警告,似疾风。
“爹或许不知道,京城阮家对咱们家这次的所作所为很是失望。姑姑不过是个没了半点利用价值之人,为了她而留下隐患,若有一天被人拿去大做文章,欺君之罪,你我,乃至整个阮氏大族,担待不起。”
阮正隆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可自小他都习惯了,习惯了听一人的话,习惯了老太太对他的耳提面命。
他一辈子被人压制,先是老太太,再是唐氏,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以为父慈子孝,却不想,儿子也想压他一头。
他眼看着阮文慧被人五花大绑,那些奴仆嫌恶地看着阮文慧剩下的脏污怪臭,个个面露嘲讽。
阮文慧面色如鬼,拼命尖叫,却还是被那些奴仆剥了个精光。
有些猥亵的手在她还算紧致的皮肤上游离,惹得她一个接一个的尖叫声托之于口。
最后,她祈求着,她放弃了一切尊严,求饶。
“放了我,求你们给我一条命,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是阮家嫡女,我已经是一个死人,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
假死?
这样的招数,才真正致命,如若当初她吃下砒霜,或许她还能得偿所愿,死得有颜面。
可她竟还妄想着凭借大元宰相的妻子,能够一举卷土重来。
那真的是,痴人说梦。
贺颖儿看着她此刻的狼狈,披头散发,如同待宰的猪,除了惊叫和求饶,别的,再无。
世家的高贵,世家的矜持,世家的不屑一顾,全然碎在了脚下这片泥土里。
贺颖儿缓缓放下轿帘,听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她对身旁的人道:“就如此,咱们走吧。”
抬轿之人,个个莽夫,见着这样香艳之色,都有些面红耳赤。
他们愣了愣,准备提起轿子走。
突然,一股淡淡的气息让这里的风向微微一变。
贺颖儿脸色微变,“慢着。”
她拉开轿帘,从里头走了出来。
见着一个约莫三十五左右的男人手持罗盘,阵法瞬息万变。
阮文慧瞪大了双眼,看着不过只有数米之远的地方,熟悉的,陌生的,贪婪的又怜悯的面孔。
她猛的双手抱头,惊叫着哭喊了起来。
大哥,少博,他们竟都在阵法外看着她被人凌。辱!
还有一人,娇小的身影,穿着皎白如月的罗裙站在那郁郁葱葱的树后,盯着她,那样轻蔑地盯着她!(未完待续)